“走走,前面就是医院,我领你去看一看吧。”黄金辉不等孙婧回答,就启动了汽车。
孙婧半躺在座位上,身体随着汽车的起伏而晃动着。过了大约十分钟,小车在一家医院门前停下了,孙婧透过车窗看到,黄金辉拉她来到了妇女儿童医院。
就在这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孙婧的大脑在进行的激烈的斗争,黄金辉今天晚上很直接,很露骨,大有志在必得的架势,如果她强硬地拒绝他,估计他马上就会给他穿上小鞋。
人在房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我不去医院。”孙婧明确地拒绝了黄金辉,不是她不敢去,而且觉得没有必要,肚子疼本来就是装的,就是神医也检查不出来啊。
“简单做个检查,好知道什么病因,我陪你去。”黄金辉熄了火。
“那我就更不去了。”孙婧知道,黄金辉不会陪她去,不过在送空头人情而已。他一个堂堂的正厅级干部,能陪他这么一个被他称为丫子的小女子去妇女医院吗?那他脑袋得多大啊?再说也得不偿失啊!就算他哄她高兴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名声都会受损啊。
“那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黄金辉说。
孙婧觉得黄金辉不一定非让她进去,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对她的关心而已。
“我哥,真的不去了。就是生理期来了,没什么事的。”孙婧平静地说。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孙婧已经想好了,如果今天黄金辉非要和她发生点什么,她以以生理期为借口搪塞他,他就是再想和她如何也没辙了。
黄金辉似乎很失望,“呵呵”笑了两声,重新启动了小车。
孙婧被黄金辉带到一家烧烤店,两个人吃了一些烤生蚝,一个吃了一碗面条。东扯西拉、打情骂俏地聊了一个多小时,孙婧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孙婧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姚尔寿打给黄金辉的电话,姚云龙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既然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好主动去问他,毕竟两个人已经离婚了。
按说她与姚云龙离了婚,她的生活就应该风平浪静了,姚云龙再花,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事与愿违,她没离婚的时候,姚云龙还真没什么事,这离了婚了,他的事反倒多起来了。但愿他和他的娱乐城不会再有什么闪失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甜甜的亲爹啊,如果姚云龙有了难处,直接会影响到甜甜的生活质量。不用说别的,单说上那个民营的贵族学校,就可以把她榨干了。别看她已经是正处级干部,可自己这点工资,都不够甜甜交学费的,更不要说食宿费用了。
孙婧刚要睡着,黄金辉又打来了电话。
黄大局长这是要干什么啊,这都半夜了。她不敢怠慢,随手接通了手机。
“睡了没有呢?”黄金辉问。
“嗯,快了。”孙婧懒洋洋地说。
“你不像丫头她妈,像丫头她姐。”黄金辉说着,又在孙婧的身上又搞起了小动作,一只手在孙婧的腰间游移着,动作的幅度比以前更大了。孙婧有些矛盾,推开黄金辉吧,可能性会伤了领导的面子,任其继续摸娑吧,他可能会更过份。他现在的动作更多的是试探,一旦他发现没有什么抵抗和阻力,肯定会乘虚而入的。
孙婧对车震并不陌生,早些年和姚云龙谈恋爱的时候,车震是家常便饭,后来和申一甲在一起,也玩过几次。那种感觉虽然很刺激,并却不舒服,而且有些提心吊胆的。
孙婧抓住了黄金辉的手,试图控制他的节奏和领地,黄金辉并没有勉强她,但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两个人正在心照不宣地僵持着,黄金辉的手机响了。
孙婧乘机把他的手拉了出来:“我哥,这么晚了,还有人给你打电话,不会是哪个小丫头吧?”
黄金辉坐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嘀咕了一句:“姚尔寿。”
孙婧吓得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慌地看着黄金辉:“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的确是姚尔寿的电话,你不要出声。”黄金辉向孙婧摆了摆手,接过了手机,“老领导别来无恙啊。”
“要不我下车吧?”孙婧问。
黄金辉摇了摇头,并没有让她下车,接通手机:“尔寿主任,我黄金辉。”
孙婧惶恐不安地盯着黄金辉幽暗的脸,姚尔寿是她的前夫姚云龙的父亲,曾经是省国有资源局的一把手,黄金辉的前任。他这么晚给黄金辉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车里很静,孙婧只能听到黄金辉的手机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黄金辉不停地“嗯”着,还不时抬起头看孙婧一眼,他幽暗的目光让她觉得发冷。
孙婧知道黄金辉在国有资源局当副手时,与姚尔寿面和心不和,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对姚尔寿的看法,在她的眼里,这位前公公一直是一位偶像级的人物,她当年嫁给姚云龙,不能不说是出于对他的父亲地位和身份的膜拜。就是结婚以后,甚至离开婚以后,她对姚尔寿的印象都没有改变过。甚至可以说,孙婧现在与黄金辉走得这么近,也是为了满足她对姚尔寿的那种偶像般的崇拜。
“这个事好像有点麻烦。”黄金辉说,“上次是区检察院,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要是市纪检委和检察院过问,事情可有点麻烦了。等我问问检察院的朋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孙婧在猜测,姚尔寿要找黄金辉做什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放下自尊,给黄金辉这位当年的副手打电话。她前一阵听说姚尔寿回到蓝河了,还特意带着女儿甜甜去看过他,姚尔寿现在已经调回市人大,担任正厅级巡视员,主要是在家养病,基本算是退休了。
黄金辉又客套了几句,就挂断了手机。
“你这位前任公公,身体比不了从前了。”黄金辉说,“口齿不清,有些话我没听懂,又不好深问。”
“他得了那场病,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孙婧说,“他好像有事需要你帮忙吧?”
“是啊,他那个宝贝儿子,你的前老公遇上了点麻烦。”黄金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