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非要见面说。”孙婧在美容院见到冬青就埋怨起来。
冬青把一对翡翠手镯、两盒燕窝,放到孙婧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送礼啊?”孙婧说。
“贿赂一下咱们的孙大局长。”冬青说。
孙婧以为冬青在开玩笑:“别逗了,要说贿赂,也应该是我贿赂你啊,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杨重夫人。”
“这不是给你的。”冬青说,“咱妈就要过生日了,我和杨重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这不,我们昨天晚上翻箱倒柜,给老太太选了这两样礼物,主要考虑是老人带比较合适。”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要不我给你钱。”孙婧态度坚决。
两个人在屋里僵持起来,孙婧是真不想要这份礼物,本来母亲过生日就是假的,送礼物的又是杨重的夫人,虽然冬青不是外人,但人家毕竟嫁给了杨市长,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如果杨重或者冬青的母亲过生日,她送点礼物,应该比较合适,可现在完全搞反了,她要是真把这份礼物收下了,合适不合适不说,以后不知要用比这高多少倍的礼物回赠。
“这可是杨重的意思。”冬青盯着孙婧的眼睛。
孙婧面无表情,这事杨重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冬青的话对于她来说,等于没说。
“姐,你不谢谢我就罢了,杨重的好意你不好就这么拒绝吧?”冬青说。
孙婧看冬青的表情有点不对,眼睛里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东西。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冬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呢?转念一想,冬青怎么可能发现什么呢?她不可能发现什么的,她与杨重的关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冬青从杨重的言行中得到了什么结论。
她能有什么结论?冬青虽然聪明,还不至于聪明到胡思乱想,主观臆断吧。
“姐,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神秘的东西。”冬青说。
孙婧被冬青这句话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孙婧问。
“我看出来了,你的骨子里有一种高傲的东西。”冬青说。
“行了,别拿你姐开涮了,你们的礼物我收下了。”孙婧说,“让我怎么感谢你们呢?”
“那还不容易,安排我出趟门。”冬青说。
“好,就这么定了,我把你们介绍到旅行社的欧洲七国旅游团,你们的护照应该没问题吧。”孙婧说。
孙婧没想到,冬青的话提醒了她,她正好想回报一下杨市长呢。反正最近杨重的心情也不一定痛快,真不如让他休休假,出国散散心。
“孙局长要睡到几点啊?”冬青问,“这点你可不如人家杨市长,这不,吃了早餐,已经去政府了。”
“死妮子。”孙婧迷迷糊糊地说,“这么早就骚扰我,你不得好死。”
“杨重准了。”冬青的口气很得意。
孙婧仍然不依不饶:“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快活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起你姐啊,什么时候你形单影孤了,总会拿我来填补寂寞。”
“省省吧你,还说梦话呢,你的事,杨重准了!”冬青几乎在电话里喊了起来。
孙婧陡然从床上坐起来,清醒了大半,唿啦一下想起了昨天的事。她不用问就知道,杨重已经同意她休假了,她的美人计成功了!
果真不出孙婧所料,昨天晚上睡觉前,冬青按照孙婧的吩咐,告诉杨重,孙婧的母亲快要过六十六岁大寿了,她想回家给母亲过生日,偏偏赶上旅游行业年会。这几天,她正在左右为难呢。
“孙婧骗我。”杨重上了床,“她昨天到我办公室请假,明明说是水土不服啊。”
“她能好意思说给母亲过生日嘛。”冬青说,“那不是为难你嘛。”
杨重想起早晨孙婧离开办公室时说的话,“你行啊,怪不得昨天你变得风情万种了,是孙婧教你的?”
“孙婧跟你说什么了?”冬青问。
“她能说什么,请假,谈工作。”杨重说。
冬青抓住杨重的敏感部位,“我不信,那你凭什么说孙婧教我了。”
“呵呵……”杨重笑了,“那是你心里有鬼。”
冬青翻身骑在杨重身上,“我心里的鬼就是你啊。”
杨重过去与冬青两情相悦的方式,都是他主动,她被动。经过孙婧的点化,冬青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卸下了淑女的面具,搞得杨重飘飘欲仙。已经进入情欲衰退时期的杨重,再次被冬青点燃,如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暴风骤雨过后,杨重让冬青给孙婧打个电话,告诉她不用去参加旅游年会了。
“我累了明天早晨再打吧。”冬青用脚勾住杨重的腿,“我得折磨她一下,谁让她在你面前奏我的本。”
“她给母亲过生日的事,你就不要说我知道了。”杨重嘱咐冬青,“另外,你给孙婧的母亲准备点礼物。”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冬青说。
“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名义,给她的母亲准备点生日礼物。”杨重说,“你们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我也叫不掺和了?”冬青惊奇地喊道。
杨重能明显地感觉到冬青的醋意,但他不能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搞不好还会被冬青发现什么。
杨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冬青在黑暗中朝杨重的脸上摸了一把,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杨重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接触到她的手时,才迅速地合上。
冬青嘻嘻地笑了,杨重并不像往常,风雨过后倒头就睡,而是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说明他心里肯定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