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欠起了身子,看了看娟子,脸老大不乐意,却没有说什么。
申一甲一看,娟子这是给她送水来了,别说,他还真有点渴了,推拿时常用的杯子没有带过来。这哪里是娟子啊,这不是及时雨嘛。
“小伙子,累了你休息一下吧。”火凤凰说。
这回申一甲也有想法了,娟子这是怎么了?一会儿探头,一会送水,哪里像个女老板的样子。
申一甲的手一直没有停,如果遇到小气的客人,尤其是小心眼的女客人,会主动为他计时,他停下来的时间都要掐掉的。
“我在门外听到客人在说话,看看有什么事没有。”娟子的理由显然有点说不过去。
当着客人的面,申一甲不好对娟子说什么。火凤凰正在向他倾诉,如果她把自己的事说完了,估计头痛会立刻得到缓解。可是娟子一进屋,火凤凰立刻闭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一甲哥,你还有十分钟,下一位客人正在等着呢。”娟子把矿泉水放在床头。
“好了老板!我知道了。”申一甲说。
娟子一走,火凤凰又打开的话匣子。可是留给申一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娟子刚才进来的意思非常明确,给火凤凰做推拿的时间马要到了,如果超过时间,会影响其他客人做推拿。
“感觉好点不?”申一甲问。
“好多了。”火凤凰说,“这推拿没白做,的确管用。”
“那个稳定男到底怎么了,你们吃饭没有?”申一甲问。
“唉,别提了,饭是吃了,他不仅没花钱,还把我的手机拿走了。”火凤凰说。
申一甲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一个二十多岁的社会男,和一个年妇女见面,能有什么好事,这样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
“唉,你也太倒霉了,怎么不报警啊?”申一甲说着,朝门口看了一眼,怀疑娟子会不会再次闯进来。
“不能报,不够丢人的。”火凤凰说,“回到家里,我了,那小伙子还给我留了言。”
“怎么留言的?”申一甲问。
“他说,大姐,借你手机一用,玩足够了还你。”火凤凰说,“你说弄了半天,还不能算偷,只能算借。”
“这小子还挺明。”申一甲说。
“我当然不含糊,去回了几个字:送你吧,不要了。”火凤凰说。
申一甲感到意外,没想到这大姐还挺大方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没招了。其实她也不是愿意,她那是实在没招了。
推拿结束了,申一甲给火凤凰做着最后的整理动作,火凤凰似乎意犹未尽,扭过头看了申一甲一眼。
“那小子还给我回了一句话,你猜他回的什么?”女人说。
“回的什么话?”申一甲问。
“他说我不像三十五,像五十三。”火凤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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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哥!”娟子在门外喊着,话音刚话,人进来了。
申一甲懒洋洋地从床坐起来。
“一甲哥,我还给你留着牛蹄筋呢,你吃不吃?”娟子问。
申一甲咧嘴一笑:“不吃了,谢谢娟子。”
娟子站在床头,欲言又止。
“娟子,怎么了?”申一甲问。
“店里来了个女顾客,想找男推拿师。”娟子说。
“我去吧。”申一甲说,“娟子,你是老板,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把我当牲口使行。”
“你现在是机关里的大科长了,我不敢随便使唤啊。”娟子说。
“老鼠啃气球,客气了不是。”申一甲下床穿鞋。
娟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吕良不在店里,她要想满足女顾客的要求,却不想让他亲自阵。他见娟子面露难色,觉得她有点客气了,他在店里住着,不是为了干活方便嘛。
申一甲这段时间很少接待客人,除了以前的一些老客户,吕良几乎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但吕良晚一出去,店里缺少男推拿师的问题马暴露出来。
申一甲出了门,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跟在娟子的后面,进了一间推拿室。
申一甲无奈地笑了笑,天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男推拿师呢,又是一个青春已逝、春心不改的女人。怪不得娟子刚才进门时笑嘻嘻的呢,要是年轻女子的话,她早评论了。不是嫌人家妆太艳,是怪人家长得不好看,要不是说人家穿着没档次。这回她是什么也没话,根本不用说了,年纪大点儿,傻子都能看到。
“一甲师傅,客人交给你啦!”娟子出了门,对申一甲笑道。
“把她交给我,你可放心了是吧?”申一甲问。
“放心,一百个放心。”娟子憋着笑,赶紧走开了。
申一甲进了推拿室,对女客人说:“躺下吧。”
“唉,头疼。”年妇女说。
申一甲一问才知道,这个女客人住在附近,闲着没事,正在玩电脑呢,头疼了。他几句话问清了病人的症状,心里有数了,估计是这个大姐玩电脑时间太长,有点累了。看来她头疼得不算厉害,要不早医院了。
申一甲见客人较拘谨,便和她聊了起来,想让她放松一下。
自从电脑进入家庭,成全了不少无所事事的人,至少日子不再那么枯燥乏味了。他没想到这个女顾客快人快语,打开话匣子关不了。
申一甲才给客人做了十多分钟推拿,娟子探头探脑地推开门,很快又把门关了。
“这是谁啊?”推拿床的女人问。
“不认识,可能是顾客吧。”申一甲不好说是娟子,遇到多事的客人会很麻烦。
“烦人,太没礼貌了。”年女人说。
申一甲想,娟子长毛病了,以前他给女客人推拿,她从来不进推拿室,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当了老板的缘故吗?他觉得客人有一点心神不定,她的头疼好像不是从劳累来的。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申一甲说,“和我说说不要紧,我给你解除了烦恼,推拿的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