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阿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道：“这辈子，辛苦你了。”

阿琳不在意的笑笑，“都过去了，这辈子的我，不过是他萧安的附属品，我只希望，下辈子我能活得开心点。”

说着，她突然过来，抱住苏悠悠。

鬼魂的身体和池司爵这种僵尸很不同，是冰水一样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触感。

两人相拥时，苏悠悠听见阿琳在她耳边，用她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悠悠，你比我幸运，但你也要小心。”

“苏小姐，你不用为我难过。”阿琳的魂魄低声道，“我其实早就知道我和孩子不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对不起……”苏悠悠低头，止不住感到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萧安弄下楼，也不会大出血……”

阿琳笑着摇摇头，“不，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够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至于我的这条命，说真的，我的人生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此时死了，能早点去投胎，未必不是好事。”

苏悠悠这才抬头，迷茫的看向阿琳，“你为什么要说自己的人生是个错误？”

阿琳苦笑一声，“你之前应该听到萧安说你是天然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

苏悠悠摇摇头，关于萧安的这个说法，她的确是没听懂。

阿琳低声道：“他的意思是，你是天然的八字纯阴女孩，而我，只是他培育出来的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