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被人拖起来又砸下。
——她在门前拉起外套的拉链。
敲门。
屋内唐尼·巴克斯代尔唾骂了一句,停止了对自己老婆的暴揍。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布莱尔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拉开门。
轻脆的骨裂声,一种可怕的力道正中他的鼻梁。
唐尼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鼻子,一瞬间,布莱尔踢在他小腿上,让他根本无从反应,跪在地上。
这是一场全无人性的暴打,只因为被打的人没有一丝人性,所以施暴者也根本没打算客气。
唐尼的老婆,瓦莱丽,躲在椅子后面瑟瑟发抖。
她是一个离不开丈夫的女人,尽管因为被家暴找安妮占卜过许多次,也被安妮劝着离开她丈夫,但她自己总是让离开男人的念头败下阵来。
布莱尔对她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同情。
但不代表她就不恨唐尼这样的人。
她已经看到那女人脸上的伤势,公平起见,唐尼老兄也应该和他的女人保持一致,她毫不留情地让拳头落在他的眼圈上,抄起旁边的椅子让他感受他刚对别人的作为。
之后向踩一只死蟑螂一样对着这个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碾动脚趾。
瓦莱丽惊恐地看着这一场既快速又狠辣的暴行。
唐尼在地上发出足以让检方都同情的号叫。
布莱尔一句话没说,在不致死不致残的边缘她停了手,飞一样地掏下唐尼腰上的枪。
就是这把枪,今天下午它被用来威胁另一个常年饱受心理疾病折磨的可怜男人。
“不——”瓦莱丽尖叫,她立刻爬过来,脸上带着之前被唐尼暴揍时就已经流下的泪痕。
“放过他,你要多少钱,求求你——”
“乌鸦”歪了歪头,像看一个怪物那样看着地上的女人。
枪上保险被打开。
“放过他,求求你——”
她竟然鼓起勇气扑在她的脚上。
枪口被顶在唐尼的额头之上。
“不——”
瓦莱丽情急之下咬上布莱尔的小腿。
布莱尔低头再次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