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柱点点头,道:“振堂,志远,既然对方已经盯上了我们,我们就不得不小心,不得不提防,做事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切不可麻痹大意。今天好在处理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认为,对方也不是要将他们怎么的,意在敲山震虎,隔山打牛,目标不是丁昌华,不是陆一伟,而是你,还有我。明天,这两件事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不去争辩,不去回应,他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不去管他!”
郭金柱长出了一口气道:“看来,对方是要逼我亮剑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郭金柱正要上车时,看到陆一伟和夏瑾和,又从车上挪下来,对司机道:“把张县长和这两位送回家,我坐振堂的车。”说完,又对夏瑾和道:“让你受惊了,这事不愿一伟,还望你不要和他见怪,事情查出来后我会给你个交代,好吧?”
夏瑾和见对方通情达理,也没再争辩,点了点头。
“好了,肯定一晚上没睡好,你们先回吧,剩下的事随后再聊!”说完,钻进了李振堂的车。
郭金柱走后,张志远也安慰了夏瑾和一通,怕她心理有什么负担。好在夏瑾和见多识广,并没有过多计较。
郭金柱的车先把陆一伟他们送回了北州大学,又驱车送张志远去了。
两人尴尬地站在校门口,相互“扑哧”一笑,似乎在嘲笑对方的狼狈样。
“让我看看,没吓着你吧?”陆一伟搂着夏瑾和心疼地道。
夏瑾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同样关切地问道:“你身上的伤痛不痛?”
陆一伟嘿嘿一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别看他们是警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四个对付我一个人,愣是让我给放倒了,嘿嘿。只要你没事就好。”
夏瑾和开玩笑地道:“好好的一个夜晚就他们给搅和了,你还困不困?”
陆一伟摇头道:“不困,你呢?”
“我也不困,要么我们去吃早餐?”夏瑾和提议道。
“好啊,那你也得回去换身衣服吧?”
“行!”说完,扭头往大门走去。
“瑾和!”陆一伟不放心地叫住夏瑾和。
“嗯?”夏瑾和回头,充满疑惑。
陆一伟鼓起勇气道:“老婆,那我们今天还去不去领证啊?”
“为什么不呢?”夏瑾和温婉一笑,转身往校园里跑去。
“等等我!”陆一伟兴奋地在空中飞舞,紧追上去。
李振堂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派出所的民警平时就怕这个“剃头阎王”,更别说现在了。纷纷靠边双手垂肩低着头,不敢直视。
李振堂将瘫倒在地的男子一把抓了起来,横眉怒目地望着对方,大声道:“说!谁让你私自出警的?”
男子双腿不停地打颤,唯唯诺诺道:“李局,您息怒,是这么回事,有人举报……”
“谁举报了?”男子还没说完,就被李振堂直接打断。
“这……”男子环顾四周,不敢说话。
“我去你妈了个巴子的。”还不等对方答话,李振堂一脚就踹到男子小腹上,男子应声倒地,顾不上疼痛,又站起来诺诺地靠在一边。
“说!谁举报的?”李振堂不打算给对方面子,让他当面下不了台。
男子被逼得没办法,道:“李局,是王所让我们出警的……”
“是王二狗?他人呢?”李振堂狂风怒号,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他……他……他”
“让他现在给我滚过来!”李振堂已经失去了理智,对待下属毫不留情。
李振堂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为官霸道,几乎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对待下属如同老子训儿子一般,三句话不对就上脚,把下面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有一次,一位副局长正在赶在国庆期间要请假出去旅游,李振堂二话不说就把请假条撕个粉碎,骂道:“全国上下都在维稳,你他娘的还有闲心出去旅游?”这位副局长估计是经常受他的压迫,这次终于发出了怒吼声,道:“我从过年到现在还没有休息,难道我在国家法定日子休息几天有错了?”
李振堂吃软不吃硬,最恨别人抬杠了,他一脚将桌子踢飞,骂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滚!”此后,这位副局长真的没来上班,李振堂利用手中的关系将其调到宣传科管了宣传。
还有一次,要组织全体民警集训,有两个新来的民警迟到了几分钟,李振堂上前就是飞踹,当场就让这几个新兵下了基层,至今未调整。
李振堂这么霸道,难道没有人能压制住他?有!那就是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侯永志。这位李局长唯独对侯永志惟命是从,除此之外,他人的话根本不听。也好在侯永志和郭金柱处处为他维护,要不然,他这个局长早就挪出来了。这不,侯永志刚刚倒下,就有人跳出来不服管教了。
“张县长,大晚上的把你也给惊扰过来,实在给你添麻烦了。”李振堂面对张志远换了种语气道。张志远毕竟是郭金柱的人,李振堂或多或少给点面子。
张志远连忙道:“这话应该我说,实在麻烦了。”
“来,抽烟!”李振堂递给张志远一支,正准备给陆一伟时,看到对方还戴着手铐,又一个飞脚,踹在旁边的民警身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赶紧将手铐打开!”
民警慌慌张张找出钥匙,由于过于紧张,手哆嗦地竟然对不准钥匙孔,还是陆一伟自己打开的。自由的陆一伟松了松手腕,道:“夏瑾和呢?”
“在,在隔壁!”民警声音很小,生怕李振堂听到了又过来飞一脚。
“还不赶紧放出来?”陆一伟叫道。
“好,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