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停下脚步,斜了曾弄一眼,“曾大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曾弄早就料理林冲会问这个问题,他马上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我送去的那两名女子见自己惹下了塌天大祸,怕受到责罚,就偷偷地跑了回去,跟我禀报了,想让我帮助她们,我是什么人,怎么会徇私枉法,一剑把这两个贱婢给正法了!”
“你说什么,你把她们俩个杀了?”
“是啊。”曾弄一下大义凛然的样子。
林冲本来就怀疑曾弄,现在见曾弄竟然把两个作案者给杀了,心中更生疑窦,“曾大人为什么这么急着杀了这两个作案者呢?”
曾弄理所当然地说:“大都督,她们两个贱婢竟然做出这样的罪无可恕的大罪,难道不应该就地正法吗?”
“曾大人,军中有军法处,即便这两个女子有罪,为什么不由军法处审理之后再定罪处罚呢?”
曾弄装出这才有些醒悟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大都督,下官当时听了这事一时气愤难当,激愤之下也没想太多,就一剑把那两个贱婢给杀了。大都督,下官只不过杀了两个贱婢,难道……”
林冲冷哼了一声,“曾大人,按大宋律,你杀你的仆役本督无权过问,可是这两个仆役却害死了我刚刚收纳并且想委以重任的大将,本督就得好好问问了。”
曾弄故意装糊涂,“大都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风-月事件,下官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林冲不耐烦地向曾弄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先回去吧。”
曾弄只得拱手退下。
曾弄刚走,林冲就叫人把燕青叫来,让他带神医安道全去李应那里检验调查,同时要燕青把宋江送去的那两个女子给抓来。
燕青和安道全带了几个手下来到李应的府里。
只见李应的尸体停在大厅当中,李府上下一片哭声,李应的那些妻妾子女围着李应的尸体个个哭得如丧考妣。
燕青很安抚了他们一下,又问她们哪两个是宋江昨天晚上送来的。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说她们俩是。
燕青先让手下把两个女子押下,然后让其它人先行退下,接着让安道全对李应的尸体进行了检验。
检验之后,安道全皱起眉头。
燕青问:“安先生,怎么了?”
安道全说:“刚才我对李应的尸身仔细地检验了一下,我觉得李应不是死于‘马上风’……”
燕青奇怪地问:“难道是曾大人搞错了?安先生,你觉得这个李应是因为什么死的?”
“表面上看这个李应非常像死于‘马上风’,可是可能死于‘马上风’的一般都是体素虚弱的年轻人,和年老体衰的老年人因为体热流汗,腠理开泄,气阳虚脱,致风邪乘虚而入,径侵肾脏而死,
可是李应现在正在当年,而且有武功在身,他不大可能会得这种急病,你看他体外并无余液……医书上说,津液为风所鼓动而外泄,外虽润而内实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