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一定是裴牧宇!
可江泊君无论怎么样都不回答,坐在舒适的沙滩椅上,微微侧头,摆明了就是要逗顾熹子。
“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些可以,那么请问江先生,你非法拘禁了那么多男孩女孩在这个岛上,到底要干什么!”顾熹子怒吼。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果这一切幕后主使都是江泊君的话,这个人真的比撒旦还要黑暗百倍。
江泊君依旧笑笑不语,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无奈刚走得太久,力气耗尽,她又气又急,平静的脸有几分慌乱,真恨不得拿着拐杖去打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看笑话吗?”
“顾熹子,你现在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裴牧宇曾经经历过的,随意说,你要感谢我,知道吗?”江泊君的声音低沉温柔,但却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海风轻吹,扬起他黑色的短发发,映衬着脸上忧郁的笑容,多了几分柔软的味道,可仔细一看,男人眸光中却毫无笑意,冷得几乎能冻死人。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阴冷。
顾熹子心跳因为惊恐仿佛停顿了片刻,她不得不一遍遍给自己暗示,决不能相信这家伙的片面之词你忘了他骗人撒谎都能面不改色吗?
“江泊君,你要是想为自己违法犯罪找理由,拜托不要扯上其他人,那样会显得你很低级!”顾熹子怒视他,没有一丝要妥协的意思。
“你觉得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吗?”这时候江泊君站起身来,走到了顾熹子身边,通常情况下他不会散发出这么危险的气息,但现在面对着顾熹子,不只展现了自己身高上的优势,又将震慑人心的压迫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些小孩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孤儿,我把他们接到岛上来,给他们吃的、喝的,为他们提供遮风挡雨的地方,这算是违法吗?”江泊君一步步靠近,眼里的阴鹜几乎要把顾熹子给吞噬掉。
“把他们训练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任何一点你不满意就要处死,这难道不算犯法吗!”顾熹子依旧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她笃定,江泊君做的是错事,自己就没有必要害怕。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我是在教给他们生存的技能,难道他们不应该感谢我吗?”江泊君的情绪愈发地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没有了一丁点忧郁王子的气息:“那些不能再考验中生存下来的人,本来就该死!你该觉得我是个大善人!”
“你真是个疯子!”
“顾熹子,你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裴牧宇!你一直生活在幻觉里,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丑恶,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别人帮你遮挡,像你这样的人,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江泊君死死地扣住了顾熹子的肩膀,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拧碎一样。
他靠的越近,顾熹子内心就越发的紧张,恐惧拽住心脏,她几乎要休克,所有的不适都抛开,她只觉得恐惧,愤怒,一想到江泊君的变态狠绝,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顾熹子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
这时候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江泊君说自己所经历的都是裴牧宇曾经所经历的,她沉声问道:“你说的这些,跟裴牧宇有什么关系……”
“呵呵,没想到我们这朵温室里的花朵,居然也那么的坚强,真是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啊。”江泊君带着讥讽地语气说道,他蹲下身来,试图与顾熹子四目相对。
顾熹子没有理会,甚至故意撇过了头,这种人多看一眼都会引起不适。
“难得我来看你,不想听听裴牧宇最近的消息吗?”江泊君轻笑着说道,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顽童”,故意挑战着一个人的极限。
听到“裴牧宇”三个字的时候,顾熹子转头看向他,眼睛写满了愤怒,看如今江泊君得意的神态就知道他的阴谋已经得逞了,裴牧宇的生活未必好过,他一定是想拿这件事情来刺激自己。
“混蛋,你绑架我去威胁牧宇,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人认可!”顾熹子有的时候真恨自己怎么说话这么文明,就只会说些“混蛋”的字眼吗?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江泊君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顾小姐,别太自以为是,我可没有拿你去威胁裴牧宇或者是顾阳哦。”江泊君冷笑着说道,也许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绑架了裴牧宇的女人就是为了制衡,可那样简单的游戏又怎么能配得上他江泊君呢?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顾熹子可不相信,只是他既然这样说了,顺便问一句罢了,
这个时候江泊君突然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顾熹子左小腿处,一声枪响之后,鲜血顺着顺着她光洁的小腿肚就往下流。
顾熹子霎时间脸色苍白,闷声痛叫了一句,之后就抱着左小腿无力的倒下,猩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上铺着的白色地毯,一边血红,一边洁白,分外的妖异。
顾熹子额头上冒着汗珠,一看就知道她在极力隐忍着。汗珠混着着昨天已经在脸颊处干掉的血迹流下,淡红色,深红色,殷红色……这个岛上所有的红色原来都是有鲜血染成的。
“江泊君,你到底想干什么……”顾熹子无力的说道。
江泊君抿唇,微笑:“weletoparadise(欢迎来到天堂岛),不要怪我,只有这样,你才真的逃不了了。”
他的眸光有露出一种疯狂的得意,仿佛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修长的食指一勾,沾着顾熹子脸上的鲜血,舔舐。
得意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告诉顾熹子,鲜血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很甜美的味道。
“有了你,我还怕他不会主动送上门吗?”江泊君微笑着,修长的手指在顾熹子额头上一戳,昏迷的顾熹子似乎感受到伤口的疼痛,难受地拢着眉心。
“疼么?”江泊君语气温柔得不得了,好似她是世界上最宝贝的珍宝,可一指却残忍地按入顾熹子右腿的伤口,旋转,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对于这样的变态,顾熹子已经无话可说了,她只能极力隐忍着身上的疼痛,不让这个变态因为自己的哀嚎而感到满足。
可就算意志再坚强的人也抵抗不了身体里疯狂乱窜的疼痛,顾熹子唇色发白,疼得无以复加,再加上江泊君在伤口上一直挤压。
大颗大颗的眼泪滑下来,混着血和泪的液体,落在了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地毯上。
江泊君心中大为痛快,有一种疯狂到变态的痛快,似乎身下的人越是痛苦,他越是快乐,骨血里的暴虐因子在那双墨绿色的眸中疯狂地跳跃着。
没过多时,顾熹子便昏了过去,这个时候对她而言,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