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突然拉住木晚晴手,死死不肯放开,坚定地说道:“父皇,晴儿并没有做错什么,父皇要赐死她,儿臣不服!”
“对!是儿臣让她喝下催情酒,也是儿臣掳走她,晴儿什么都没有做过,全是儿臣一人所为,父皇请三思!”霍寰俯首,不住地磕头,现在除了这样苦苦哀求,他还能做些什么,他只是妒忌,想要得要木晚晴,一步做错,便令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没人知道,他此时多么怨恨自己!
“好!!你们两人不开窍的东西!”齐文帝气得站起来骂道,他走下玉阶,脚步非常慢,“来人!把木晚晴给拖下去!”
木晚晴的眼泪蓦然就流了下来,她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霍宸,心里已经空空的,是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她明明是不舍得,她明明是想要握紧他的手,但是她却放开。
她咧嘴一笑,那笑容有些奇异,她终究是明白,她不能连累他,他还要更大的包袱,他还要夺得这天下!
霍宸有着前所未有的惊慌感觉,他不能再让木晚晴离开自己,不顾一切地嚷道:“父皇,母妃死得那么惨,父皇不曾还给她一个清白!儿臣已经没了母妃,为何父皇还要连儿臣的妻子也要夺走!是不是儿臣所在乎全部死光,父皇会很高兴?!”
“啪——”
一记耳光。
霍宸的脸偏了过去,脸颊快速地红肿起来。
齐文帝的胸脯高低起伏着,用力地呼吸着,他的右手慢慢握成拳头:“那是你母妃咎由自取的!是她对不起朕!”
这已经触犯了齐文帝的底线,这件事情在宫里一直不允许提起。
而如今,霍宸却触犯了。
他回过头,盯着齐文帝,轻轻一笑,那笑容竟然魅人心魄!
“怎么说?”齐文帝挑眉问道。
木晚晴已经抢先一步回话:“回皇上,晴儿被邓将军抓住,本以为他会将晴儿押送回京城,谁知道他却把晴儿禁锢起来,还想凌辱晴儿,幸好得两位王爷及时相救。”
“一派胡言!朕不会相信你,你本性便是狡猾多端!”齐文帝显然是不相信木晚晴,还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子上,震得那茶杯也哐当一声。
“父皇,晴儿句句属实,虽然儿臣掳走晴儿,本想一直向北走,但是途中晴儿被人绑走,就是在邓飞扬所做的,皇弟无意中撞破邓飞扬的诡计,邓飞扬就想灭口,儿臣便和皇弟里应外合,才能逃脱。”霍寰心里急得要死,想要解释清楚,“逃脱以后,皇弟受了重伤,便一直在凉州休养,儿臣绝对不是去抢人。”
“既然你们在凉州,为何不上报?分明就是有鬼。”齐文帝哼了一声。
霍宸心里一颤,这就是他们所犯漏洞,也让邓飞扬有机可乘!
木晚晴看了看霍宸,见他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心里亦是担忧起来,果然是连累了他。
“邓将军早已来报,本来想要押送木晚晴回京,不料被你们入府抢人!”齐文帝越说越气,“朕就派人一路搜寻,本来是毫无头绪,但是想起宸儿以前在凉州呆过,就派人去了那里,果真是在那里!”
霍宸轻笑一声,料不到邓飞扬先下手为强,这样污蔑他们,也完全不用害怕,一来是霍寰先掳走木晚晴,他们说的话本来就难以让父皇信服。更何况他们想要秘密把晴儿送回京城,就没有上报,父皇就更加认为他们是在增城抢人了。
现在他们说什么都无用,齐文帝已经认定他们说谎。
三人跪在那儿,背脊却是挺得直直的。
齐文帝忽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目无皇法,实在太令朕失望!”
木晚晴身子一颤,只见齐文帝正怨恨地盯着自己。
她心里闪过一丝惊恐,虽然齐文帝是一朝帝王,但也是父亲,与霍寰霍宸有骨肉血缘之亲,齐文帝的心里,恐怕早已恨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