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气不过,设下陷阱,只等他们靠近蛮人大营,就让提前潜伏在远处的三支军队出击,给他来个包夹,结果这次袁德带的却不再是轻骑,而是身穿黑沉沉盔甲的铁甲重骑——黑甲军!
看到蛮人来包夹自己,袁德嘿嘿笑了两声,从马腹上摘下长枪,领着这北伐军中最精锐的一万人,朝着一支军队就冲了过去!
这支军队不过是一支杂牌军,并非蛮人精锐,跟黑甲军一接触,立刻便被冲散,接下来黑甲军自然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割了一千多蛮人脑袋,然后趾高气昂的扬长而去。
这却气坏了这金帐部族的族长,他伙同其他几个金帐部族族长,一同找上了温其凉,要求出兵。
温其凉听说了外面有梁人军队骚扰的事,皱紧了眉头。
“上游可曾去查看过?”
蒙巴点了点头,说道:“上游有梁人活动的痕迹,我已经命人将河道挖宽,留下了一百精锐驻守,当无问题。再者说,即便梁人想要在上游做什么,也至少需要几百苦力劳作几天时间,这么多人出动,我们一定会觉察到的。”
温其凉缓缓点点头,但眉头却并未舒展开来。
“不行,你再带人去查看一番。梁人一直缩在自己大营中,现在却突然来到我们大营挑衅我们,这十分异常,想必梁人要有大动作了!”
蒙巴领命离去,温其凉苦思了一会儿,在地图上将北冥河穿过的地形仔仔细细查看一番,伸手指在了一处,而这里,正是此刻王维赫筑堤坝存水之处。
“难道梁人真的要上演一场水淹敌营的戏码?”温其凉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不对,想要截断河水谈何容易,再者说,这北冥河河水并未减少,应该不是。”
他想了想,叫来亲卫,吩咐道:“命令下去,梁人再来挑衅,就朝外放箭,同时告知几位金帐部族族长,叫他们安排人小心戒备,梁人这几日就会有大动作了!”
看到王维赫冲了过来,苏欣孜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却从心底生起了一股愤怒情绪。
自己的命令这家伙居然不听!
万一真的放跑了蛮人,让他们将这里的情况告知蛮人大营,莫说三天了,不用半天就会有蛮人大军冲到这里!到那时还谈什么筑堤,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她还没有开口,王维赫已经大声道:“你放心,这些蛮人一个都跑不了!”
苏欣孜正要训斥他,却被孙金石拉了拉,她转过脸去,借着昏暗的月色,分明看到北冥河下游的两岸上,不知何时生满了密密麻麻的石笋,每一根都足有一尺多长,尖端锋锐,可以想象,一旦人和马匹踩踏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这家伙!”苏欣孜笑骂一声,王维赫已经向着蛮人直冲了过去。
聂寒虽强,却毕竟只有一人,阻挡不住这些蛮人,但王维赫进场之后,却立刻便不同了。
聂寒沙仿佛一把最利的剑,所过之处,蛮人会有死伤,但蛮人一旦刻意远离了他,还有活路。而王维赫则是一堵墙,蛮人只要朝这边冲来,便只能撞的头破血流!
这两人一攻一守,相得益彰,蛮人很快便被打的溃散开来,苏欣孜和孙金石各带了几个人在下游处围堵,将一个逃走的蛮人赶到了那片石笋地里,蛮人一脚踏入,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哀嚎,根本不得寸进。
剩下的蛮人意识到再没有胜算,有了之前几个倒霉蛋的悲惨遭遇,这些蛮人不敢再沿河岸跑,一个个跳进了湍急的北冥河中。
王维赫看到之后,也不追赶,直接一剑斩落,无数石笋从河底刺出,血腥无比的将这些人自下而上刺穿,硬生生顶出河面数尺距离,任由他们在石笋之上哀嚎到死。
剩下的蛮人见无处可逃,一个个嘶吼着冲上去,找王维赫拼命,却刚好聂寒沙杀光了另一面的蛮人,折返回来,于是这最后几个蛮人也只能做了他剑下的亡魂。
这一仗打完,孙金石带来的精锐死的只剩下五人,而剩下的人身上几乎都挂了彩,就连聂寒沙都被斩了一刀,不过他修为深厚,这一刀只是斩破的皮肉翻卷,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