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一脸羞红,迎上孙思行清亮的眸子,凤轻尘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思行,师父这几天有些失神了,师父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走,我们这就去找崔公子,我要和他谈一下治疗方案。”
“师父,你确定你现在这状况,可以去工作?要是不行,你再休息两天也没事,我想崔公子不会在意这一两天的事。”孙思行一脸怀疑。
他不知道凤轻尘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不喜欢这样的凤轻尘,他眼中的凤轻尘冷静、理智,以病人为先。
这三天,凤轻尘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时常带着梦幻般的傻笑,丝毫不提崔浩亭的事,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凤轻尘吸了口气,朝孙思行露出一个浅笑:“思行,相信你师父,你师父不是感情用事的,我保证这三天是意外,我以后不会再犯。”
终归,她的自制力还是差了一点,又或者说,她还是太嫩了一点,完全招架不住九皇叔的情书攻势,她以后会尽力克制,不会一整天都沉迷于儿女情长中。
“师父,你不用这么严肃,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还小。”孙思行被凤轻尘郑重其事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忘了,风轻尘也就是一个刚到十六的小姑娘,小姑娘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哪个女子没有爱慕过人,哪个女子没有梦幻过,凤轻尘这样的表现才符合,她这个年龄。
凤轻尘有一种被人看透了后的心虚,不自在的笑了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走,我们去找崔公子,我之前已经想好了医治的方案,正要和崔公子讨论一下,我要取得他的同意才行,他的病有风险。”
在现代,骨髓移植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不用提在这里,不过她有信心,手术的过程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干细胞不排斥,就有九成以上的成功率。
孙思行看凤轻尘眼神清明,严谨认真,就知道凤轻尘恢复了,暗自佩服凤轻尘年纪虽小,可自制力却比一般人强得多,这么强的自制力,就是他爹也做不到。
想到他爹,孙思行的眼中就盛满了担忧,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爹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时间越久,要找人来就越难。
凤轻尘这个时候,没空注意孙思行的异常,她正在想要如何说服崔浩亭,接受她提出的医治方案,趁这个时间,将医疗方案再理一遍……
疯了,疯了,一个二个都疯了。
暗卫看傻眼了,不就是几张破纸嘛,至于宝贝成这样嘛,按九皇叔的风格,再珍贵的书信,也是看完烧,不给人留下把柄,这一次怎么细心的收起来。
不过,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想什么,下人哪能知道,哪能提意见,暗卫就是再不理解,也不敢多嘴。
九皇叔将信收好后,铺开一张纸,亲自研磨,提笔写道:
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倾我所有,许你余生幸福。
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平平淡淡的两句话,却是一种承诺,当然,九皇叔很清楚,要一直这么写情书,他是没有压力,可凤轻尘肯定做不到,她的才女之名太水了。
九皇叔想了想,提笔又在这情话后面,写下……
自那天后,凤轻尘每天都能收到九皇叔的信,有时候是在医药箱里,有时候在她的床头,就像寻宝一样,生活每一天都充满了乐趣。
凤轻尘地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九皇叔的信,要是没有找到,她一整天心情都会低落,然后担心信是不是落到别人手里,又或者九皇叔出了什么事。
有一天,她在屋内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信,直到她出门时,一阵风吹来,她以为是树叶,伸手一抓,却不想是信……
她当场就愣住,心嘭嘭的直跳,一脸心虚的看向身旁的夏挽和冬晴,直到确定两人没有发现,才放下心来,小心地将信藏好,一脸从容的走了出去。
心中暗自责怪九皇叔越来越不按理出牌了,他就那么肯定,这信一定能到她手上嘛,万一被人捡了去,又是一场风波。
好在,她和九皇叔通信以来,以至于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