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自己在故乡的种种,还有过去这些年在京城的种种,泪水从白蒹葭眼中滑落。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整首歌唱完了,白蒹葭早已泪流满面,一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马一诺把吉他放在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说我不唱,你非要我唱,我唱,你又哭。到底让我唱不唱啊?”
白蒹葭噗嗤笑出声来,用被子擦擦眼睛,把脸露出来,道:“这是去年你唱的那首歌吧?”
“还记得啊!”马一诺笑道。
白蒹葭点点头,还记得去年有一天,马一诺在饭桌上唱了两句歌词,就是这首歌中的两句:“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明天。”
当时马一诺还说要弄个完整版,把这首歌送给她。但时间过去这么久,马一诺一直没说,她也渐渐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听到了完整版,而且真的是写给她的歌。
这首歌里的一切,都和她的经历那么吻合,完全就是在写她的故事。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白蒹葭红着眼睛说道。
“你喜欢就好。”马一诺微微一笑,伸手擦擦她眼角的泪痕,道:“歌也唱完了,你是不是该睡了?”
白蒹葭看着他,轻嗯一声:“再给我唱一遍。”
“过分了啊!”马一诺把手收了回来。
“呵呵。”白蒹葭又轻轻拉着他的手,眼睛里带着一丝祈求:“唱吧!求你了。”
马一诺全身一抖,心噗通噗通直跳。
面对着她的眼神,马一诺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道:“算我怕了你。”
重新弹起吉他,歌声随之响起:“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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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有什么计划?”马一诺坐在小板凳上,边给白蒹葭捏脚,边问道。
“还是拍戏吧!”白蒹葭享受着马一诺的足疗手法,舒服的哼唧几声,道:“年后有部古装宫斗戏,大概要拍三个月,拍完刚好演你的戏。”
“时间倒是挺紧凑。”马一诺笑了笑,道:“我这部戏简单,半个月差不多就能拍完,这之前我还得把其他几个主要演员找好。”
“咱们团里有的是好演员,随便找找就行。”白蒹葭建议道。
“不好找。”马一诺摇摇头:“咱们团里的演员基本是演正剧的,很难找到自毁形象演何三水、老板娘这类人物的演员,回头我再找找吧!”
“用不用我帮忙?”白蒹葭道:“我这些年也认识不少人,尤其是话剧界的,有不少演员的演技都很好,只是缺少进入大屏幕的机会。”
“行啊!”马一诺道:“反正剧本你也熟,何三水、老板娘、朱辽、轮胎这四个人帮我找找,其他的那些配角就随便了,哪都有。”
“好。”白蒹葭突然轻嗯一声,道:“刚才那地方有点疼。”
“这儿?”马一诺用力在白蒹葭脚底一个部分按了一下。
“对。”白蒹葭皱着眉:“有点疼呢?”
“你这是肝出问题了。”马一诺眉头一皱:“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喝酒?还喝挺多的?”
“剧组拍完戏,导演或演员请吃饭,难免喝点。”胡蝶嘶一声,道:“没事,喝的不多。”
“以后尽量别喝酒了。”马一诺道:“肝是排毒器官,你才二十五岁就出问题,这不是要命吗!”
“呵呵,马上就二十六了。”白蒹葭笑道。
大年初四是白蒹葭的生日,也就是明天。明天,白蒹葭就二十六岁了。
马一诺的生日是龙抬头那天,他比白蒹葭小了将近一个月。这也是白蒹葭为什么叫他‘小’马哥的原因,因为马一诺真的比她小。
“不用提醒,记着呢!”马一诺又给白蒹葭按了几下,拍了下她的脚底,道:“跟你说正事呢!以后尽量别喝酒了,听到没有?”
白蒹葭眼睛一眯,微笑道:“就怕别人以为我不给面子。”
“那些人的面子有个屁用!”马一诺爆了句粗口:“听我的,以后不许再上酒桌了,要是别人不给你拍戏,我给你拍!我这段日子还给你写了十来首歌,回头给你录张专辑,在音乐圈混点名堂没问题,以后再上上电视,名气一样起来。”
“……”白蒹葭身子一软,淡淡的微笑着:“好。”
声音又柔软了几分:“听你的。”
“这就对了。”马一诺满意的笑了笑,道:“你这段时间也是休息不够,以后不管多累,尽量每天睡够八个小时,该做保养做保养,别怕花钱。回头咱们电影上映了,你怎么也是个千万富婆,一点小钱不用省。”
“呵呵。”白蒹葭笑了笑,道:“听你的。”
马一诺看了她一眼,有点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白蒹葭笑盈盈地道。
“随你怎么说吧!”马一诺懒得较真,用心给她做完足疗,道:“好好睡一觉吧!晚上……算了,晚上还是在家吃吧!省得你还得起来化妆打扮,麻烦。”
“嗯。”白蒹葭舒服的眯着眼睛,道:“小马哥,给我唱首歌听。”
“多大了,还给你唱歌?”马一诺笑骂。
白蒹葭微笑道:“就唱你给我写的歌,我想听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