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种很明显也很拙劣的陷害本不感兴趣,但若是不动生色地挫一挫老七的锐气,让他知道,即使他现在成了超品亲王也越不过他这个父皇。
“既然看到有人跑到本王以前住过的地方?落雨,带着闲公公去看看,免得王妃的东西也被偷走!”
楚夙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何小姐,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晟帝与沈皇后相视一眼:“去吧!贼人抓不抓得到是一回事,只要东西能找到,再抓人也不迟!”
闲公公领命,跟着落雨一起退出了大殿。
这会儿,大殿里又静了下来,就连相熟的两人说话,也特意压低了声音。
萧十七对着楚夙眨了眨眼,无声地寻问他,是不是安排了什么好看的戏码。
楚夙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好戏就在后面,看看到底是哪个笨蛋会出现!”
被楚夙喷洒在她耳边的热气痒痒的让她耳根不由的红了起来!
她忙偏了一下头,想要离他的嘴远一点儿,没想到楚夙却在这个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着她的唇咬了一口,便坐直了身体。
“喂!”萧十七不用看也知道,大家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她。
这个家伙,真是太过份了,她想要低调的好不好。
“真不要脸,以为攀上战王就能摆脱得了以前无才无德,无盐女的称号了吗?”
有人小声地嘀咕着。
“啪!”
“啊!好痛,我的嘴!”
女眷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痛呯,却是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打扮的清雅脱俗,被一粒葡萄给砸中了嘴巴的女子捂住嘴,痛的眉毛都纠在一起。
“敢对本王的王妃不敬,这是警告!”
楚夙朝着那个方向,冷冷地扫了过去。
大家均被楚夙身上散发的凌冽气势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战王竟然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出手,他这是有多紧张自己的王妃?
“王爷息怒,小女刚刚喝多了,一时胡言乱语,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那被打中嘴巴的千金小姐的母亲,面色惨白地站起身向楚夙屈膝行了一礼!
楚夙哼了一声,垂下眸子,认真给萧十七剥葡萄。
萧十七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不会在意那些人说什么的。”
嘴长在别人嘴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流言蜚语什么的,她从没怕过。
“我在意,我不想听到那些诋毁你的话,也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受到任何伤害!”
他手里还拿着一粒剥了一半的葡萄,歪着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眼里那势不可挡的深情厚意,一瞬间将萧十七淹没在其中。
正在萧十七迷失在他那温柔又不失热切的深情攻陷中时,落雨和闲公公带着几名禁军,压着一个小太监进入到大殿中。
“启禀皇上,小偷抓住了,是在他跳跑时抓住的。”
晟帝那威严的目光往那被压着跪在地上,双腿发抖的小太监身上一扫:“是哪个宫的?抬起头来!”
“皇上,我看还是直接打杀了了事,不能让他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致!”
沈皇后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免强地挤出笑脸。
晟帝刚想依皇后的意思点头,楚昭却站了起来,笑意莹然地朝晟帝拱手:“父皇,想要一个人死很容易,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一个宫里的小太监,为何会去偷一件自己不能穿的舞衣呢?”
沈皇后看着楚昭的目光一凛,眉头轻蹙了起来。
“启禀皇上,他不仅偷何小姐的舞衣,还偷了战王妃留在墨殿里的首饰,更是偷了……”
落雨看着皇上,欲言又止地羞红了脸!
包括萧十七在内,都好奇地看着落雨,不明白还偷了什么东西,让落雨这么的难以启齿。
“你如实说来,他还偷了什么东西?”
晟帝见下面的臣子,以及北约国和西随国的太子,太孙都在关注这件事,不由的心底生了一丝怒气。
“闲公公,麻烦您老将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落雨看了一眼闲公公,眼神闪了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稍稍地往上翘起。
闲公公看了一眼晟帝,上前几步,将手里拿着的布包当着大家的面打开。
里面除了一件鹅黄色的舞衣和一枚成色较好的玉佩,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