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沈言诣的病情向大家说了一下,想要从这千人的大夫中寻找个一两名对此病有经验的大夫。
一连等了一柱香时间,却没有一个大夫上前,大家也只是围而不言,想看看谁有本事来医治此病。
像哮喘这样的疾病,在这个时候被称为肺痨鬼,一般的大夫都不想沾手,这种也是属于治不了,等死的恶疾。
大概沈言诣也看出了苗头,目光不由黯然。
他不禁想起十几年前大榕树下,那个瘦的如豆芽菜的小女孩儿萧谨韵,只因她的一句话,他的病慢慢好转,这么多年都没复发。
几个月前他的病情反复发作,直到两个月前他开始咳嗽不止,宫里御医开了一大堆药也无法让他停止咳嗽。
他很想问萧谨韵,她不是告诉过他不能接触带毛毛一类的物件吗?为何她天天将锦羽流苏挂在腰间,冬天衣服也是带毛的居多,整天在他眼前晃,他的病很难不复发。
可他却张不了口,小时候的事他觉得她一定是忘记了,也不能怪她,他一直没向她提起小时候的事,就是不想让她想起陆阡尘。
他是知道,在陆阡尘的心里,当年的小树苗占据着怎么样的位置。
一旦说开,三个人将会很尴尬,还不如什么也不说的好!
这次来南家村,也是报着试试看的态度前来求医,却不想他还未开口,萧谨韵就得罪了萧十七。
“十七小大夫,肺痨这样的病能通过手术医好吗?”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在了萧十七身上。
萧十七见大家都望着她,苦笑道:“这种病是可以治好的,不用通过手术,有药可医。”
怎么大家都觉得无法医治的病,就得动手术,难道手术是万能的吗?
她会不会将大家带沟里去了。
“肺痨也有药可医吗?”
有些大夫是不相信的。
“我说错了,肺痨是有药可医,但必须配合南家的金针术才行!”
她话落,南老爷子便非常确定地点头,向大家表示萧十七所言非虚。
南老爷子的确定,让所有的大夫都为之沸腾。
肺痨都能治好,比从人的肚子里切出毒瘤都让他们震撼。
南老爷子顿时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萧十七被她的话气笑了。
“要不是看在你们来了这里,你以为谁会管你们死活!祖父我们走吧!算我们多管闲事了!”
萧十七说着扭头便走,南老爷子看了沈言诣一言叹气道:“老夫实话告诉你吧!就目前而言,你这病,也唯有十七能医好,得罪了她,是在为自己添堵。”
他说完便跟着萧十七回到了会场上继续之前的答疑。
而沈言诣听了南老爷子的话后,心里极其的震惊,就连站在一旁的楚旬也是多望了离开的萧十七一眼。
“七弟莫非就是为了此女……”
他试探地问着沈言诣。
“是她!”
是被他在婚礼当天退了婚的萧十七,那个当时连一个烧火丫头都不如的萧十七。
“表兄,你竟是错失了这样一位有趣的美人儿!”
楚旬对沈言诣悄声道,桃花眼里流露出灼灼的光芒来。
与眼前愚蠢的萧谨韵比,萧十七要甩她一个城都不止。
“夫君,南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萧谨韵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只有萧十七治得了沈言诣的病!
萧十七她凭什么?
她能有什么本事?
对,他们定是在报复,报复夫君当初休了萧十七。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她才不相信萧十七在短短的不到一年里变得这么厉害。
沈言诣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垂下眸子,以咳嗽来掩饰他的不想回答。
中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下午继续就余下的患者进行探讨医治。
剩下的这十名患者,大部分的病情特别严重,也都是成年的老顽疾,非常不容易医治。
但人多就是力量大,在这些大夫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擅长者,虽说不能立马药到病除,立竿见影,但缓解一下病情,还是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