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医生刚要说什么,席鹰年已经走了进来,冷眼一扫,惹得医生和管家都缩了缩脖子,赶紧向着楼下走去。
夏以安扫了一眼身后的席鹰年,推开门走了进去。
席嘉阳躺在床上,挂着吊针。小脸蛋红彤彤的,眉头有些难受的拧着。
“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夏以安坐到床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是很烫。
席鹰年见着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高高在上地说道:“估计是晚上没盖好被子,所以着凉了。”
他话音落下,便是一阵沉寂。
夏以安压根就没有搭理席鹰年的意思。
席鹰年心里不舒服,琢磨着她会不会是在外面找了男人,所以要将他给抛弃。
可是是谁?
纪子穆肯定不是。
那就只有画室的老板……
想到那个男人,他心里更加不舒服。
找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偏找个那样的!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都是夏以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面。
“夏以安,你为什么会待在那个画室里?”
席鹰年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和那里的老板在一起了?”
夏以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和你有关系吗?席先生?”
“我不管,你的事情和我就是有关系!”
席鹰年蛮不讲理地说着。
夏以安看着席鹰年,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幼稚。
她认识的席鹰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席先生,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了,请你放手好吗?”夏以安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落在席鹰年眼里,却很是刺眼。
她一句话,就将过去给否认掉了?
他的心口一阵闷痛,来不及去想原因,他径直说道:“你想要离开我?这场交易,我不说终止,你就永远没有权利离开。”
他恢复了冷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出手阻止,你怕是永远都得不到吧?”
答案是肯定的。
他插手,别人没有能力阻止。
“席鹰年,你究竟想怎么样?”夏以安终于抑制不住说了出来。
她已经什么都不计较了,而他也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不放?
看着她脸上带着恼怒,席鹰年唇角勾了勾:“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让狠心对你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他说着,抬手挑起夏以安的一缕头发:“怎么样?”
他想着,应该是他太久没有行动,所以让夏以安迟疑,现在他提出这样的条件,他没理由不应下。
“我不想做情妇。”
她闭了下眼睛,“所以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也请你记清,你有着未婚妻。阳阳的病好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见面了,你过你的日子,我也要有我的事情要做。”
“夏以安。”
席鹰年直接低吼出来,“你还真是天真!”
看着夏以安心急火燎的样子,席鹰年的脸又黑了一分。
她的心里只有着席嘉阳,从上车到现在,连正眼都没有给过自己。
她现在难道不应该讨好自己吗?
还是对于她来说,他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想到这,席鹰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不爽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和他认错!
夏以安纳闷的扫了他一眼:“忘了什么?”
听到她这句话,席鹰年的怒火一瞬积攒起来:“你说呢?”
“我不知道。”
夏以安无所谓地耸耸肩,没给他多余的眼神,看着外面缓慢挪动的景色,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能开快点吗?”
一辆迈巴赫被他开成了龟速,他好意思吗?
席鹰年直接忽略她的话,依旧维持着原本的车速。家里有着医生照顾自己儿子,他不担心,倒是身边这个女人,让他头疼。
“席鹰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她的小脸略微紧绷。
依旧没得到席鹰年的回应,夏以安索性说道:“反正是你的儿子,我着什么急。”
她还真是多管闲事了。
“你是我儿子的保姆。”
席鹰年终于忍不住开口。看到这个女人对自己身边一点不在乎,他心里就像是堵住了一般。
“席先生记错了吧?我已经不是他的保姆了。”
夏以安无所谓的开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而且,席先生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发工资。”
男人听到这句话,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缓慢收紧。
她还真是精打细算!
“罢工的员工,我一向不发工资。”
席鹰年转了个弯,很是正经的开口。
她当时待在他身边,他哪里会想的起来发工资这件事?
本以为夏以安会不服气,哪曾想,她无所谓地点头,说道:“嗯,那就算了吧。”
怎么说,他有时候也很照顾她,她总不能知恩不报不是?
她缓缓开口:“就当是抵消了我在你家的房租吧。”
“夏以安。”
席鹰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眉目间满是恼怒。
她和他就非要算的这么清楚?
夏以安转过头,这才看向他:“席先生,有事?”
入目的是席鹰年的脸。
她已经隔了很久没有见他。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但此刻面对,心里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掩盖的很好,面对着他继续开口:“我希望你结婚,能够多关注下阳阳的情绪。他本质上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好好和他解释,他会接受你和木小姐在一起。”
此刻的夏以安就像是个旁观者,将自己的建议告诉席鹰年。
“我希望他可以开开心心的,小孩子的教育还是很重要的。”
“你一点也不在乎?”
席鹰年薄唇稍稍抿起,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异样的情绪在闪动。
不过才隔了多久?她就这样翻脸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