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梦中遇到荒兽的时候,它口中的涎水都带着火焰,落在地上还能熊熊燃烧,这会燃烧的粘稠鲜血,实在是像极了它的血液。
我拉着田雨冰,跟着人群疯狂的往外跑,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到了此时,我终于明白莫冉对我发出的警告是什么了。
我跟着考古队来这里探险,一定会遇到这根封印之柱,也一定会把它打开,从下面解脱出来的东西,会造成无比巨大的危害,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因为我而死。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我这次没跟着考古队过来,那罗振强依然会破坏掉风水煞局,解开那煞气闸门,考古队依然会发现那个岩洞大厅,然后挖开青铜柱。
这样来看,事情跟我好像没多大关系啊,不管我来不来,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就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跟着众人跑出了岩洞。等到来到岩洞之外,我才发现情况大大的不妙,外面居然雷电交加,狂风怒吼,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看的清清楚楚,碗口粗的树木都被风给直接吹断了。
这里是深山无人区,连个土路都没有,进山的时候童教授特意选了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因为这里主要出现一点天气异常,就会让考古队寸步难行,现在出现这种夏天才会有的极端天气,越野车别说开回去了,直接被山洪卷走都跟玩一样。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岩洞里,看着外面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天气状况,呆立无语。
童教授走到了我的身边,面色苍白,拉着我的手道:“凌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我知道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说丧气话,说了丧气话,这帮队员说不定敢直接自杀,于是开口道:“这事情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那东西既然还没来追我们,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先在岩洞里休整吧,等天气好转了,咱们就想办法回去。”
“好。”童教授听我这么说,总算恢复了一点神采。
其实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刚才放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东西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外面这电闪雷鸣的天气,绝对跟它有着莫大的关系。
童教授安排一帮受惊过度的考古队员在外面的岩洞大厅安营休息。人被吓到了极致,就会麻木,反倒能睡着了,这帮人又困又累,很快就睡着了。
我跟之前两个看东西的考古队员,昨天晚上都睡过觉,所以站岗放哨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我们三个。
我担心那个荒兽会从里面冲出来,特意在岩洞巷道里放了好几个空易拉罐,这样对面只要有东西过来,我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靠着墙,紧盯着岩洞巷道的方向,不知不觉间眼皮开始发沉。
正当我昏昏欲睡间,里面忽然传出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呼喊我的名字:“凌余,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什么东西太疯狂了?
再疯狂有你们这帮不吃不喝不睡觉的疯子疯狂吗?
他妹的,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工作狂就工作狂呗,别拉着我媳妇一起疯行不行?你们不知道女孩子熬夜很容易变成黄脸婆吗?我找到这么漂亮一女朋友容易吗?别跟着你们给熬成黄脸婆了。
我心中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走到童教授身边,道:“教授,看你这么兴奋,该不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吧?”
“这青铜柱子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自己来看看。”
我跟着童教授来到人群之中,朝青铜柱那里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昨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青铜柱子的根部只是挖了个一米多深的坑而已,现在已经成了一口深井,下面有考古队员在井下拼命往下挖掘,上面都已经搭起了架子,开始用绳索和铁皮桶往外运泥土了。
“多深了?”
“已经超过十米了。”童教授的眼睛中充满了疯狂之色。
“这不太符合常理吧?”
“是啊,按理说这根本不可能铸造出来,简直太神奇了,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童教授一脸兴奋的说道。
这青铜柱子已经彻底脱离了科技的范畴,也许有人听不明白,但是我只要一解释,你就会立刻明白。
金属的铸造并不是普通人想的那样,直接把金属熔化灌进去,凝结就可以搞定了,越是巨大的金属物件,就越是难以铸造,而且长度越长,就越是考验工艺。
比如铸造这根青铜柱,它本身的重量都要有好几吨,铸造的时候,需要几吨重的青铜熔汁,先不说浇筑工艺,光是这些青铜熔汁搬运起来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古代又没有起重机,这几吨重的高温金属熔汁是如何搬运的?你要说先铸造一段,等到冷却了再铸造下一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分子结构的缘故,不同阶段冷却的金属熔汁不会完美结合,会形成断面。
而且别的都不讲,就算这青铜柱子按照工艺铸造完毕了,又是怎么运进这山洞的?几吨重,十几米长,就算是用马车在平原运送都会遇到无数麻烦,更何况是地形多变狭小的岩洞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青铜柱子是外星人帮着制作好,又帮着搬运进来,十几米长的一根青铜柱子,是如何在这两米高的岩洞中竖起来,再埋入地下的?
我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有关秦朝的解密节目,中间提到过秦国的青铜铸造工艺,因为金属疲劳度,六国的青铜宝剑只能达到50厘米到60厘米,再长就会折断。
但是秦朝的青铜宝剑可以达到80厘米甚至到948厘米,是因为剑身做了特别的金属弧度,可以有效缓解金属疲劳度。这种金属弧度要精确到丝米,以现代的科技和工艺都难以仿制,秦国又是依靠什么做到如此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