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余饶城处于中原地带,虽有几股山匪流寇但都不成气候,平时也就抢抢单独上路的旅人行客很少和这种有些规模的镖行对上,即便是打劫也是拿走钱财便了事,极少夺人性命;二是来回的关卡兵士早就被打点好;三是临县着实不远,几天便足以来回;四是押运的是普通的茶叶,值不了几个钱,根本不值得那些山匪兴师动众。
老当家想了想,便指名儿子押这次的镖,权当做是一次历练。
然而意外就此发生。
镖行半路遭遇劫镖,所有镖师无一幸存,老当家的儿子亦是被一刀穿透胸口,当场便断了气。运送的茶叶却分毫未缺。
酒客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酒杯顿了顿,随即一饮而尽不再说话。季言泽愣了愣,忙喊了一声店小二,叫了一坛子店中压堂的陈年好酒,起身给酒客续满杯子,笑道:“您继续说。”
那酒客装模作样抿了一口酒,心下暗爽不已,这酒他早就想喝了,但一坛就要五两银子,着实贵死人。他咳嗦两声,又继续道来。
消息传回镖行,老当家伤心过度几欲昏厥,强撑着身体命人打点好后事,便在宅中设立灵堂,置办黄纸白布为儿守灵。
万万没想到,当夜灵堂突然无故起火。镖行镖众齐聚救火,足足忙了三四个时辰才将火熄灭。
这火诡异的很,温度奇高极难扑灭不说,竟仅烧了灵堂,而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却丝毫未被火势波及到。
灵堂再大,不过区区一间屋子,火势却持续了半夜,也不知道烧的是什么。
想到平白横死的镖行少主,纵使是这些胆大包天走南闯北的镖行大汉也不禁有些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