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咬牙,在男人聪敏的听力之下,已然发觉她呼吸紊乱,不是中药,就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权捍霆没有闻到血腥味,所以,前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唔……”嘤咛逸出唇畔,沈婠感觉自己身体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小腹一股热坠落,鼻尖萦绕的香味也越来越浓,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直到,男人一声轻喃——
“奢香……”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她扣住他脖颈,狠狠用力。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会出现这种反应,除了烈性春药,还能是什么?”
沈婠咬牙,指甲嵌进男人肉里:“我问的是药理,怎样才能解!”
“无药可解。”
“你!”
权捍霆勾唇,但下一秒,笑容彻底僵硬在唇边,凝固成一道错愕又惊悚的弧度,侧颈传来温软的触感,带着湿濡湿与滚烫,那是……女人的唇!
轰——
脑子一懵!
他迅速拔掉后颈的银针,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女人脸上,啪——
“该、死!”
沈婠一顿,半撑着地面,黑眸潋滟出艳色,像两簇妖娆盛开的地狱之花,抬手,还他一个耳光,啪——
“犯、贱!”
权捍霆难以置信,他刚才被一个女人掌掴?!戾气霎时溢满整张脸,正准备动手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没用的,”沈婠笑开,“我随便挑了个地方扎,也不是什么死穴,但针上有麻药,刺入皮下时间越久,药效就扩散得越快,就算你现在拔掉也没用,因为——你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最佳反抗时机。哦,还有,门已经被我用错误的指纹锁死,你就算喊破喉咙,外面那个蘑菇头也听不见。”
“你的目的?”厉眸如鹰隼,透着死亡的气息。
沈婠却毫无所觉,凑到他颈边落下一吻,“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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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就互扇耳光,一个该死,一个犯贱,就问你们看得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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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三个大汉闯入女厕,剩领头那人与侍应生等候在外,顺便望风。
“奇哥,我看就一小姑娘,抓她至于这么大阵仗?”
“对方出得起钱,我们就拿得出人。”
“啧……挺漂亮一小丫头也不知道招谁惹谁,要被这么修理。”
奇哥闻言,不由冷笑:“真同情她,你大可现在就冲进去整一出英雄救美。”
侍应生表情讪然:“我哪敢?”
“让你找的人呢?”
“已经推了药,丢到房间去了。”
一分钟后,进去的三人无功而返:“奇哥,没找到!”
“什么?!”男人瞪大眼,凌厉的目光落到侍应身上,“你他妈不是说看着人往这边儿来了?!”
“我、我真的有看到!可……可能是发觉不对劲,所以溜了?”
奇哥拧眉:“她喝了‘奢香’,药力发酵,跑不了多远,给我追!”
沈婠靠在洗手间墙壁上,冰凉的瓷砖紧贴后背刺得毛孔收缩,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冷冷一笑。
确定安全后,才从男厕走出来。
“一群蠢货。”
穿过走廊,混入群魔乱舞的大厅,只要绕过舞池就能到电梯口。
就在这时,几个行色匆忙的西装大汉出现在舞池中间,像检视货物般翻找起来,沈婠一个闪身藏到音响后面。
“草!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听声音,是那个被称呼为“奇哥”的领头人。
沈婠压住盘起的发苞稍稍探出头来,只见男人掏出电话,迅速拨通一个号码:“抱歉,宋先生,人跑了……是,明白!”
宋……
沈婠咬牙,她不记得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宋凛,又是灌酒,又是下药,还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来睡她。
那个疯子!
奇哥结束通话,可能得到那边的指示,有了主心骨,声音也变得镇定起来:“你们两个去电梯口守着,随时保持联系,剩下的跟我继续找!哼,就是找不到,也绝对不能让她跑出这里。”
“是!”
沈婠只能暂时放弃离开的打算,穿过一扇安全门,她竟然发现有楼梯通往更深的地底,眼看那些人已经快要把这层翻完了,沈婠攥紧拳头,不再犹豫,投身那一片黑暗中,像个孤怆赴死的勇者。
……
“邹先生,六爷怎么样?”楚遇江和凌云同时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灰发白髭的老人。
“痛已经止住了,加上药池和温泉的养护,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