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然呢?”梁葆光的嘴角抽了一下,别人误会他也就算了,家里的亲娘居然也用旧眼光来判断他,“都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很爱我老婆的。”
“滚滚滚,你老婆又不在这里演给谁看啊,怪恶心的。”谢嗣音愿意赌十块钱,她的宝贝儿子肯定撑不到一年期满,因为她的观点跟崔雪莉一样: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男人偷腥被抓后往往指天画地发誓赌咒,然而就跟说要戒烟一样,过不了一段时间总会故态复萌,“别说,姓朴的这丫头长得怪好看的,比你家虎妞还强点儿。”
“虎妞?”梁葆光挠挠头,他的记忆卡里似乎没这么个人。
“就是小郑啊,不仅人长得虎头虎脑的,性子也跟大猫一样,可不就是个虎妞嘛。”谢嗣音给人起绰号大概是有瘾头的,只要逮着机会就不会放过,梁葆光的绰号“炮儿”就是出自她的“创作”。
梁葆光无奈地笑了,krystal“虎头虎脑”完全是最近的事情,曾几何时他一首摸过去都是骨头……没来得及多凭吊一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喂,对,我就是。什么?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怎么了?”谢嗣音看儿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忍不住问道。
“军总医院来的电话,说我奶奶的情况有变,很可能……是遭人投毒的。”任谁听到这种消息,脸色都好看不起来。
被保全公司的狗子发现后,骑在树杈上的两个人生怕被抓到现行,赶紧收了偷拍用的设备和相机包,飞也似地从上面蹿了下来。因为太过慌乱,他们衣服都刮坏了也没顾得上,只来得及在临走时又抓拍了几张照片,没法继续跟进后面的发展。
“这蠢狗,大半夜的又开始瞎叫唤了,还是个小奶狗的时候挺乖的,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烦人。”进了浴室之后梁葆光嘴里一阵骂骂咧咧,因为他想起了住在纽约时楼下房客的那几只贵宾,有事儿没事儿就嚎上两嗓子,吵得他连书都看不下去。
越是安静的环境里细小的声音越显得清晰,当年住在纽约那种24小时都很喧闹的地方还好,多少能被背景音盖掉一些,可现在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却是位于钟山的山脚下,平日里虫子叫都能听到,更何况黑背浑厚的叫声。
朴智妍小脸涨得红红的,心里面一会儿冒出一个奇怪想法,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能自拔。某人靠得太近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压根儿就没听见外面的狗叫声,只是紧张地捏着自己手指玩,“啊,oppa教一下怎么用这水龙头就行了,不用帮我放水的。”
“哦,这龙头朝南是热水朝北是冷水,洗完了之后按这个钮把热水器关掉,听到滴的一声就表明保险关上了。”不用放水最好,把这一浴缸放满起码也得要十几二十分钟,有那闲工夫他觉得还不如早点回去多睡会儿。
他们家用的是天然气热水器,虽然不如太阳能的那么环保节能,但是胜在方便快捷不受天气影响。首尔最常见的就是天然气热水器了,朴智妍听着介绍一个劲地猛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操作我都知道,但南边是哪边?”
“哦,你右手方向就是北。”梁葆光不好意思地笑笑,朴智妍也就上次巡演的时候来过一次蓝鲸城,肯定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和她说明的时候带上方位纯属他的失误,“放水的时候稍微小心着点,别被热水给烫到了。”
“嗯,嗯,我知道了……嗷!”朴智妍话说到一半就咬到自己的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