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行吗?”这些医学名词,沃特森两口子光听着就头大,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令郎的胰腺里应该有一个肿瘤,胰岛素腺体瘤是由胰岛素细胞组成的蜂窝状瘤,间歇分泌胰岛素,从而导致压力。”本身就很难被发现,而且症状跟结核病又有太多交叉的部分,同时得了这两种病就更加不好诊断了,若不是梁葆光的脑子好用他们根本就不会忘这个方向上想。
“肿瘤的话,手术切除就行了,怎么还要做检查?”刚才护士说了,张伯伦·沃特森进手术室是为了进行一项检测,而不是直接动手术,但既然知道了是肿瘤就应该直接切除才对,唐宁·张伯伦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胰岛素腺体瘤太小了,小到根本没法被观察,所以我们需要一点非常规手段来证明这个腺体瘤的存在。”空气也看不见,但人们观察叶子的摆动就能知道它的存在,临床医学上也会用到很多类似的手段。
手术室里梁葆光非常没品地跟张伯伦·沃特森开起了玩笑,“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终于有机会进入你的身体了,嘿嘿。”
“你的棍子实在太细了点。”手术不需要全麻,所以张伯伦·沃特森是清醒的,“而且它待会儿是要进入我的胰脏,又不是其他地方。”
坐在办公室里的梁葆光跟埃里克·罗斯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可能实在受不了被一个白人中年大叔“深情”地凝望,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埃里克,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你终于肯承认我比你帅气了?”
“我就想看看你的脸皮是有多厚,现在行政那边都传开了,说我上午坐诊的时候假借检查之名,狂摸女病人的nai子!”埃里克·罗斯想起来就很气,希望国的老少爷们可不知道什么是保密,谁家有点儿小破事很快就传开了,现在护士们看他的眼神跟看连环变态杀人狂魔没什么区别。真的做了被人说几句也就算了,然而可恨的是他根本就没摸到,“难道就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吗?”
“e,我应该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梁葆光的脸皮比明城墙拐弯的地方还要厚,被某中年男性诊断专家瞪两眼根本没有感觉,再说都是那个华尔街金融女自己无理取闹,又不是他的过错。
埃里克·罗斯都气笑了,早知道会被这么坑,他情愿认罚三倍的坐诊时间,而绝对不会让梁葆光代班的,“现在人家闹着要我当面道歉,可之前给她做检查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凉拌呗,没准过几天她工作忙起来就顾不上来烦你了,混华尔街压力很大的。”梁葆光非常光棍地摊开手,反正他在西奈山医院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解决张伯伦·沃特森这个病例,而不是分心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他么……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想想自己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犯不着跟个小年轻一般见识,埃里克·罗斯最终还是放弃了跟梁葆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扯皮下去的心思,“患者的情况有点棘手,他此前在非洲工作了很长时间,如果炎热会导致心脏骤停,那么他发病应该更早更急,不可能被送来纽约住了这么多天才显现。”
“单看心脏骤停,不会是结核菌感染,但脑脊髓液检查却测出了低糖,又是结核菌感染的典型症状。”梁葆光揪了一把头发,很遗憾他还没有到脱发的年纪,并没有给自己的秀发造成多少损伤,“那些癌症病人相比而言就可爱得多了,至少她们在自己的身上抹到个肿块,就会冲到医院里来要求穿刺活检,如果……oh,god,我想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