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位不是梁医生吗,怎么又来咱们医院了?”梁葆光的知名度随着媒体的炒作变得越来越高,再加上他之前曾在这里闹了不小的动静,所以三星医院的前台的护士对他记忆犹新,刚一进门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可不是嘛,每次来都给咱们医院舔麻烦,而且眼睛还长在脑门上特别瞧不起人。”另外一个前台的男朋友是这里的医生,曾经被梁葆光无情地嘲讽过,所以在背后说了他不少坏话,她受了男友影响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好的观感,“听说他这人坏到流……咦,那不是apk的朴初珑么,怎么会跟他走到一起去的?”
“一个男人带着女人来医院,还能是什么事情……大发!”另外一个护士也一惊一乍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一样,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们才松开一根手指和旁边的同事说悄悄话,“看样子朴初珑怀上了孩子,梁医生带她来检查身体呢。”
“她怀了孩子会不会借机逼婚呐,我们krystal可怎么办?”这个前台开始瞎操心了。
“他可是个渣男,怎么会容许外面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呢,肯定是要逼她堕胎的。”这个护士开始大发感慨,“想想朴初珑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我看她多半是想攀高枝才使的这些手段,不然梁葆光一个医生还不知道做保险措施么。”女人从来不耽以最大恶意猜测女人,因为女人最了解女人。
“可孩子是无辜的呀,梁葆光枉为人父,更不配被称作医生!”只是脑补出来的事情,完全不存在的,这两个护士却搞得亲眼所见一样,还总想着搞个大新闻,再把梁葆光弄过来批判一番。
猪肉灌香肠的风味十分独特,是天朝很多地区过年之前的必备年货,梁葆光自己就很喜欢吃风干的香肠,每次在石头城过年期间都会吃很多。但李厚缘的母亲此时拿出来,他就觉得很有问题了,因为他看过病人的病历知道他们的籍贯,“你们一般都怎么吃这些东西,加热吗?”
“加热啊,丢水里煮一煮,或者……”李厚缘的母亲不知道梁葆光忽然激动个什么劲。
“或者切成薄片直接吃对吧。”李厚缘一家子都是山东来的,而梁葆光恰好有个来自泉城的朋友,他记得当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去对方家里吃饭,那人就直接切了一盘生的香肠当作下酒菜。
西班牙的熟成火腿,以生吃味道最佳,薄薄地切一片放进嘴里可以感受到油脂慢慢融化的过程,而一些地道的老饕还能从中吃出橡子的香气。不扯外国的月亮圆不圆,人家的检疫工作起码是严格的,生吃的东西都有标准。
天朝的风干猪肉香肠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猪肉就是菜市场里买的那种,买完了当场绞成肉沫灌到肠衣里,并按顾客的要求加入白酒、胡椒、辣椒等调味品。干净不干净卫生不卫生,在某些人眼里更多地是一种主观标准,只要他们认为可以就会放进嘴里。
看到梁葆光的表情,李厚缘的母亲明白了,“这么吃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儿子的病很有可能是脑囊尾蚴病。”梁葆光的记忆里,石头城前些年就有过一个小女孩儿得了脑囊尾蚴病却被当成癫痫治疗的病例,后来通过手术从她脑袋里取出一条三厘米的虫子才情况好转。
姜苿萦忽然想起来,当时在首尔大学病院的走廊里,梁葆光和高天兴等人争论时就提到过,患者李厚缘除了脑瘤和脑血管炎之外,还很可能是脑囊尾蚴病。因为李厚缘对造影剂过敏没法做核磁共振,所以这个猜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如果病人是脑囊尾蚴病,在用了类固醇药物之后确实会先有所好转,然后情况急转直下,病程发展和李厚缘患者经历的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