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两人在外界眼中都是未婚夫妇的关系,分开住在两个房间里未免就太奇怪了,一想到这里梁葆光就忍不住搓手,远远看去活像只大头苍蝇,“是做一回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好难抉择啊。”
晚餐是典型的法餐,主菜是小羊排,其余的菜式也都是典型的法式菜式,而酒便是今天这场比赛的彩头了:一瓶1989年的修道院奥比昂。中午吃饭的时候说好了的,若梁葆光这队赢了,王智圣就拿出他这里最好的酒送给他们,若是输了,就买下这里最好的酒大家一起品尝。
“确实是好酒。”世人只知1982年的拉菲,却不知道其他酒庄也有了不起的年份,奥比昂酒庄1989年出产的酒就同样被品酒家们评价为“伟大的,完美的”作品,梁葆光虽不是侯伯王的粉丝,却依然认可这酒的味道。
王智圣很是自傲地点点头,若不是真正的好酒他也没脸拿出来,“梁医生是大方之家,差一点的我怎么敢拿出来献丑,这酒我买的时候是一整箱拿下的,当年就卖到一万三千多欧元了。”
“好酒就该和大家分享,这钱花得开心。”梁葆光抿了一口,一脸享受。
krystal吐了吐舌头,一瓶红酒而已居然能卖出这么贵的价格,她尝了尝味道觉得还不如唐培里侬的香槟好喝呢,“你们懂酒的人喝吧,我喝了完全是糟蹋好酒。”
饭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完之后,霞飞双颊的金世妍拉起krystal的手,“秀晶,我送你去房间吧。”
“嗯?”krystal看向看向旁边的梁葆光,发觉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瞄准,拧腰,挥杆,梁葆光的动作一气呵成,美得如同画中仙人一般,他不像是来打球倒像是来拍画报的。即便是金世妍、洪裁经这样见惯了体育明星的sbs体育频道女主播,也不得不承认梁葆光的身姿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比他身材好的没他长得帅,比他长得帅的又……又不存在。
跟月球一样表面凹凸不平的白色小球冲天而起,直直冲着果岭飞去,然而某人得意的表情很快僵在了脸上,这一杆他打得太用力居然飞过了,而且位置还比较尴尬,这样的情况下能拿个标准杆就不错了。
“啧啧,科技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洪裁经最鄙视的就是前戏特别足,正式表演却掉链子的男人,刚才看梁葆光的架势都跟搞工程的施工队差不多了,又是空中气象平台又是激光测距的,可惜打球的水平太一般。
“那个,新买的球杆不太适应。”梁葆光尴尬的挠挠脖子,这并不是他随口找的理由,而是真的用不惯这套昨天晚上才入手的泰勒制(taylorade),他放在纽约家中的那套球杆可是定制的,跟百货商店里卖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krystal拍了拍梁葆光的胳膊,“oppa你为什么只戴一只手套?”
“夏天天气炎热手心容易出汗,戴手套是为了防止脱手并保护皮肤,但打球的时候又需要靠手感来把控方向,所以右边利手的人就会摘掉右手的手套。”大部分职业高尔夫球球手在打球时都只戴一只手套或者干脆不戴,而女人们之所以两手都戴手套是因为不想手上生出坚硬的老茧。
暖风吹过草地轻抚梁葆光的脸庞,将他拉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那时候的他跟在父亲的身后,也是走在这样柔软的草坪上,“爸爸,你快看啊,那边的叔叔一定是我们的同志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梁德健惊诧地看着儿子。
“因为戏里是这么唱的啊:左手戴手套,自己人。”梁德健为了不让孩子忘本,从小就给梁葆光放八大样板戏,体罚之后还会罚抄树人先生的散文杂文以及样板戏的剧本,虽然年纪太小不怎么明白其中的内涵,但《红灯记》(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里的词他倒着都能默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