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看着简单,实际上后厨得忙活两天才能预备齐。”郭同解释道。
“至于吗?”颜谦不信。
“嗬,还至于吗,就说那个小饼子,这不是纯细白面的做的。”
“为什么啊。”
“有话说了,膏粱厚味,光是吃这好东西也对身体不好,得五谷杂粮合而为一,健胃强身。”
“对,吃点杂粮对身体好。”
“后厨有个专门一半拳头那么大的纯金杯子。”郭同拿手一比,也就比茶碗小点。
“做什么用的。”颜谦问道。
“盛面,当量重的小斗用,得知道各种杂粮和在一起的多少啊。”
“是,得量量。”
“就这个小饼子,白面,一杯。”郭同双手比划着。
“就这么点。”颜谦跟着捧。
“豆面,半杯。”
“更少了。”
“米面,杯子一半的一半。”
“真讲究。”
“麸子,八斤!”
“嚯……”
颜谦吓了一跳,郭同那边还不停,继续比划道。
“黑豆,五斤。”
“糠皮,四斤半。”
“茅草,一捆………”
“行了行了。”
颜谦赶忙拉住,一脸的嫌弃:“你这喂驴呢,前面一杯半杯的,后面就好几斤,好几斤的往里搁。”
郭同理直气壮:“主要是为了吃粗粮。”
“你这也太粗了……”颜谦还是嫌弃。
………
二人在台上说着,台下的观众早就笑岔了气。
这个段子前面郭同说的正经,让观众正沉浸在颜谦的富贵生活呢,结果突然来了个神反转,前后反差造成的笑果十分显著,再加上一旁颜谦的神吐槽,让观众们直呼笑的肚子疼。
晋德园
台上
笑闹了一阵,郭同二人重新恢复过来,郭同也重新介绍起了颜谦。
“刚才这是开玩笑,实际这位就叫颜谦,没有后面的王富贵。”
“就是,没那么叫的。”
“他大我两岁,我叫他谦哥。”
“是。”
“实际上谦哥是我师父的记名弟子,论理该叫我师哥,只是我们哥俩早有交情,所以不按师门论,实际都一样,怎么喊都是好朋友。”郭同一脸认真的解释。
“没错,都一样,好交情不纠结这个。”颜谦捧道。
“他就是喊我父亲,我亏着心也得答应,不为了别的,就是是好朋友好交情,不在乎这个………”
“谁说的,我在乎!”
郭同话音一转,笑眯眯抛出个伦理哏,颜谦一脸暴躁拦住,逗得台下观众乐得牙不见眼。
“哈哈哈……”
………
待笑声稍歇,郭同又说道:“称呼是次要,重要的是谦哥人家的家世,值得我敬重。”
“嗨,您捧我。”颜谦又笑开了花。
“不是捧,列位可能不清楚,我这位谦哥,那家世了不得,想当初太祖爷开朝立国,除却本家皇室嫡脉,另分了八支王脉。
其中谦哥他们家占了一支,他是八王之一蒙海郡王后裔,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现在身上还有个辅国将军的爵位。
所以今儿各位是来着了,这可是皇室宗亲给你们说相声。”
郭同此话一出,可把台下观众唬的不轻,郡王后裔啊,老百姓可不管你家道中落没中落,他只知道颜谦是名正言顺皇亲国戚,而一个皇亲国戚上台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说书,这个感觉。
太得劲了!
于是观众纷纷冲着颜谦叫好,以示捧场鼓励,颜谦也凭着这个宗室身份,一下子就在观众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嗨,得蒙祖上余荫,惭愧惭愧。”
颜谦脸上带着笑,冲台下向他叫好鼓掌拱了拱手,引得更大的欢呼。
而二楼的葛怜儿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不过其冰雪聪明,想的更远一些,于是便对一旁的包宝问道。
“这位颜谦将军上台做艺,会不会被宗室勋贵那边非议啊。”
包宝对颜谦的事多少有些了解,便开口解释道:“无碍,我听师父说过,这宗室权贵里爱好此道的也有不少。
旁的不说,光是那刚刚过世的海宁郡王,生前就是有名的戏迷,想当初在京城不止一次的上台唱戏,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颜谦师弟此事虽然传出去可能有些异议,不过他是蒙海王一脉的家主,只要皇上太子不发话,其它人也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