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熙嗤笑道:“你最好想清楚了,究竟是把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对我们说清楚,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还是继续装疯卖傻,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司徒明的哭声微微一顿,依旧抱着头不肯吱声。
凤凰儿拽了拽赵重熙的衣袖:“二伯,咱们成国公府是怎样的人家,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面子,永远都凌驾于亲情之上。
你以为一直这么疯下去,祖父会继续容你留在府中?
二伯见多识广,自然知晓宋京郊外设有疯人塔。
您如果下半辈子想在疯人塔中度过,我们一定成全!”
司徒竼只觉得自己在这屋里快待不下去了。
虽然皇后娘娘说的都是实情,可她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好么?
祖父是不在场,可不代表他们就能在这里公然议论他的是非。
万一被祖父知晓,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不会有事,自己却是彻底玩完儿了。
司徒明像是被触动了一般,那难听的哭声渐渐小了。
赵重熙和凤凰儿同时松了口气,都觉得方才的力气总算是没有白费。
见此情形,司徒竼哪里还记得自己有祖父。
他用力握住父亲那双瘦得像是鸡爪子一样的大手:“父亲,您心中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
儿子虽然无用,但圣上和娘娘一定会替您讨个公道……”
司徒竼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明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脑袋朝他的胸口直直撞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举动,把司徒竼撞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心中压抑了好几年的委屈一起涌现出来。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司徒竼怒道:“父亲,您继续闹下去有意思么?”
本以为司徒明依旧不会搭理他,没想到他坐在床上冷笑道:“司徒竼,老子落到今日的下场,全都拜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所赐!
你要是真孝顺,就去把她给老子抓来,否则就有多远滚多远,别让老子再看见你那副和她一模一样的嘴脸!”
司徒竼彻底懵了。
父亲方才都说了什么?
难道把他算计至此的人竟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