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师躬身行礼,却眉头依然紧锁,大皇子见了不免追问:
“还有何事烦心?自去和阎君商议,酌情处理就是,莫非阎君们难见么?”
法师摇头叹息道:
“所谓可以更改一事,也只是改可以更改的那部分而已,这要视乎定数的来势迫切与否而定!倘若定数路途遥远,当然可以周旋扭转,倘若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即便那阎君亲执轮回笔、生死薄,恐怕也难以转圜了!”
大皇子眉头一扬:
“你的意思是。。。”
法师犹豫一下,终于说道:
“远离定数诱发源,是为上策!对那蓝衣。。。”
不料,大皇子一摆手,打断了他的后续,沉声道:
“你且自去同冥界交涉,其他。。我自有主张,不必惦记了!”
法师低头称是,心中却接连叹息:
“你时时处于诱发中心,这个定数如此怎改?”
当下拱手告辞,却直接来到贵妃居所,细细禀报,谋划一番,不表。
蓝衣在王府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并没有再和云生,或其他跟随先生的人有任何接触,也没有发现他们有试图接近自己的迹象,所有人都似黄鹤一杳,无音讯。
对蓝衣来说,他们似乎就是为了送他进王府这个目的而存在的,任务完成了,他们也消失了。
可是云生呢?他可曾寻找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曾像自己这般顺利的潜伏在仇人的身边?
蓝衣此时唯一做的事就是:尽一切手段留在大皇子身边,伺机而动!
尽管一切都在先生的计算下,有条不紊的发生着,可是勾心摄魄,逼迫龙脊再次破体,成数有多少?!
有时,看大皇子凝视自己的眼神是痴迷的,但蓝衣总觉得那是一种遥远深邃的彷徨不定,像是要透过自己的眸子寻找远方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