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肖白坐在香案前,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是全神贯注的神色,他的右手拿着一支狼毫,面前放着一张黄纸,提笔悬腕,正在画一张天罡五雷符。
这是肖白现在能画的最厉害的符咒,同时也是也是最适合对付黑婆子的符咒,从中午肖白到家开始直到晚上十一点,他只画了区区十五张天罡五雷符,如果换做诛邪符,肖白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画好,可见天罡五雷符是有多难画。
“呼!”将最后一笔画完,肖白这才长吐一口浊气,肖白看了看表,又在心里计算了一番,觉得自己有这十几张天罡五雷符也就差不多了,再多恐怕自己也没那个体力用出来了。
肖白又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桃木短剑,诛邪符,捆尸索,孩子们的血液,以及一大桶杀虫剂,一件都不少,点了点头,提上背包便向外门走去。
杀虫剂是肖白想出来对付黑婆子手中的虫子的最好的物品,就算黑婆子的虫子再怎么厉害,一桶乐果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来到小区门口,肖白再次取出了罗盘,从钱包里取出在黑婆子床上找到的那根头发,小心地缠绕在罗盘的指针上。
接着,肖白抬起右手,拇指在中指肚上一划,挤出一滴鲜血到罗盘上,口中轻念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罗盘指针晃动了几下,随即定在了一个方向,肖白心中一喜,赶忙抬手拦了一辆出租,前往指针所指的方向。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跟随着罗盘的指针越走越偏,眼见着周围除了大片的农田外没有一点人烟,出租车司机开始有些局促不安,频频问肖白到底要去哪里。
肖白没有多说什么,一边看着手中的罗盘,一边矫正前进路线。
“停车吧。”又走了十几分钟,罗盘上的指针转向了一片黑压压的玉米地,肖白微微皱眉,沉声道。
“就停这儿?”司机师傅被肖白吓得够呛,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想去拿藏在座位下的防身武器。
“不用找了,谢谢您。”肖白也不想和司机多废话,从钱包里取出三百块,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下车后,肖白抬手按住他的右眼,左眼连续眨动七下,一丝阴气汇聚到了他的左眼,为他开了冥途,一瞬间,肖白眼前的世界清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