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眼中闪过慌乱,转身看向江一平,吼道:“江一平,无凭无据,你不要污蔑本官,否则本官告你一个污蔑上官的罪责。”
穆松盛道:“江一平,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江一平道:“有。”
说着他朝外喊了一声:“带上来。”
立刻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人走进了大厅。
罗宇在见到来人的脸之后,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神色明显就慌了。
他立即转身跪下,对穆松盛说:“大帅,这是诬陷,卑职和江一平之间有私怨,他这是公报私仇,污蔑卑职。
“他们是串通好了的。”
江一平嘲讽道:“罗大人,这人是你的亲信,跟着你二十年了。
“我才调到平城半年,敢问罗大人,我如何与他串通?
“再说,大帅还没开始审问他呢,罗大人就着急解释,是心虚吗?”
罗宇喉咙一哽,随即梗着脖子说:“当然不是,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好怕的。”
“既然如此,罗大人就静静地听着吧。”江一平对他说完,就看向了被押之人:“金轮,你就将你知道的实情告诉大帅。”
金轮先是看向罗宇,说:“大人,对不起。”
罗宇听到这话,心已是一沉,接着又听他说:“大帅,那日,有两人持令牌来找罗大人,说是奉大帅命令前来调兵去支援邺城。
“罗大人表面上答应着,说是去整顿兵马。暗中却吩咐我在他们的茶水中下毒,随后杀了他们。”
罗宇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悲痛道:“金轮,没想到你串通外人来陷害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金轮没理他,继续说道:“大帅,那两人的尸体就埋在知府衙门后花园的花坛里,您派人一看便知。”
穆松盛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人出去了。
一炷香之后,侍卫来报:“大帅,我们在花坛里挖出了两具尸体,正是派出去的那两人。”
罗宇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颓然之色
今日的朝堂气氛有些沉闷,大臣们的眉头各个紧锁。
“皇上,镇国公世子带兵无方,致使邺城失守,理应问罪。”
“皇上,邺城失守,我方全军覆没,而镇国公世子和安世子等人临阵脱逃,躲藏至今都未曾现身,恐怕是自知罪责难逃,不敢回京。微臣以为,皇上应该严惩。”
“是啊,皇上,镇国公世子失职,没有保住邺城,让西戎军再得一城,这是我们的耻辱,不能轻饶。”
镇国公站在一旁,挺直了腰背,没有说话。
相爷站出来说道:“皇上,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尚且不得而知,现在就草草下结论,恐怕会失了军心。
“西戎人骁勇善战,他们有三十万人,又是有备而来,而我只有十三万人,本身就有些势弱,镇国公世子经验不足,输了也不全是他的错。
“臣认为,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发兵征讨西戎,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肖阁老出列:“臣附议。”
礼部侍郎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陆陆续续,又有几人出列附议相爷的话。
皇上看了他们一眼,鼻子有些痒,他揉了揉鼻头,接着又感觉到身上有些痒,他悄悄地蹭了蹭椅子。
下面有人呼道:“请皇上圣裁。”
皇上忍了忍,咬牙说道:“镇国公世子丢失邺城,罪不可赦,就召他回京受审,另立元帅”
相爷喊道:“皇上不可,临阵换帅,乃是大忌。
“不如就让他将功折罪,带兵将邺城夺回来。”
一人哼道:“相爷真是说大话,如今镇国公世子等人下落不明,你去哪里找人去把邺城夺回来。”
相爷看向上位:“皇上,臣收到消息,镇国公世子与安世子等人遭人暗算,落入了异族人手里。
“但他们已想法自救,很快就能出来,请皇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皇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这次兵败,若是一点惩罚都没有,实在是不能稳固民心。”
镇国公出列说道:“皇上,此次战事失利,兵力不足乃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儿年轻经验不足,也有他的责任。
“但相爷说得对,我们当务之急应该重整旗鼓,将邺城夺回来,以稳固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