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
平阳侯看了过去,只见御林军押着一名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
“跪下。”傅海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膝盖上。
男子腿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句匈奴语。
众人虽然听不懂内容,但与匈奴人打过仗的将军们听得出口音,又仔细看他面容,却有着匈奴人的面貌特征。
傅海又踢了他一脚:“说中原话。”
男子惨叫一声,连忙磕磕巴巴地说道:“参见大韩陛下。”
傅海禀道:“启禀皇上,此人名叫海八达,是匈奴王座下大冶将军的心腹。
“海八达两个时辰前进了平阳侯府,在内逗留了一个时辰才出府,微臣看他形迹可疑才将其抓获。
“审问之后才知道他是匈奴人,是大冶将军派来与平阳侯商谈事情的。”
平阳侯吼道:“你不要胡说,分明是有人指使海八达,将令牌放入我的书房,栽赃陷害我。”
不得不说,平阳侯确实聪明,每次都能抓住机会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镇国公冷声道:“皇上,不如就听听海八达如何说。”
皇上道:“海八达,你去平阳侯府干什么?来京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实招来,否则朕砍了你的头,送回去给大冶将军。”
海八达吓得哭喊:“大韩陛下饶命啊,大冶将军派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取回令牌。
“上次庞将军向大王借令牌一用,如今限期已至,将军派我前来取回令牌,并让我带了一封信给庞将军,然后把回信带回去给大王。”
皇上面色难看,问道:“你口中的庞将军可是平阳侯世子庞飞雄?”
海八达老实回答:“是,正是庞飞雄庞将军。”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而平阳侯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惨白如雪。
“冤枉?”
皇上冷哼一声:“这是匈奴王的令牌,若非你们之间有盟约,匈奴王的令牌又怎么会在你这里?”
平阳侯情急之中喊道:“定是有人将这块令牌藏在微臣的书房之中,想要栽赃陷害微臣,定是如此。”
肖阁老道:“平阳侯身居高位,也曾身经百战,府中守卫严密,等闲之人进不去侯府,更遑论侯爷的书房?
“平阳侯莫不是想开脱自己的罪责,所以才这么说?”
平阳侯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皇上说道:“皇上,微臣知道是谁想陷害微臣了。
“定是那镇国公潜进微臣的书房,栽赃于微臣。”
镇国公觉得好笑,站出来问道:“空口无凭,平阳侯可不要乱说,我最近都在忙着小女的婚事,没有去过平阳侯府。”
平阳侯转向他,说道:“国公爷武功高强,趁我府中侍卫不备的时候潜进书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侯爷慎言,我可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专干偷鸡摸狗的下作之事。侯爷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胡乱攀诬别人,这只会让人觉得侯爷走投无路胡乱拉人下水。”
“你”平阳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转而对皇上说道:“皇上,虽然微臣没有证据证明这块令牌是镇国公栽赃于我,但是微臣有人证。”
皇上眼神一动,问道:“人证在哪里?”
镇国公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冷意。
平阳侯看向身后,喊道:“林将军,李大人,高大人,还不将你们知道的事实说出来。”
被喊到的三位大人走了出来,面上一片疑惑之色。
“侯爷,您在说什么?我们知道什么事实?我们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平阳侯看着他们装模作样,便道:“昨日你们三人来找本侯,说镇国公曾经私下里和匈奴人接触,还有书信来往。
“你们不是说今日要面见皇上,将镇国公和匈奴王来往的信件交给皇上吗?
“还不快拿出来。”
林将军面上更显困惑:“侯爷,昨日我们在淮北王府参加喜宴,根本就没有去找过您。
“镇国公一生恪尽职守,克己奉公,从未与匈奴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