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他则丢弃之。”
穆煜宁听得愤慨不已,手指紧紧地捏着纸张,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它们撕碎。
谭纪煊继续道:“虽说凉城在这两次灾难中死了不少人,但幸好惠郡王府和凉城百姓上下一心,勉强度过了难关。
“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好歹还活着,不是吗?
“惠郡王心系凉城百姓,平日开销用度从不会奢靡浪费,就连府中都没有姬妾,只有正妻。
“惠郡王的儿子韩世子也是如此,后院只有韩世子妃一个女人。
“原本惠郡王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但在其年幼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他现在只有韩世子一个孩子。
“韩世子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所以这次便把小儿子送来了京城。
“韩世子本不想把韩厚德送来京城,因为韩厚德无论是从学业还是从品德各方面来看,都比其大儿子优秀很多。
“韩世子想着让韩厚德继承爵位,但惠郡王不同意,他说按照祖宗规矩,爵位就应该传给嫡长子。
“韩世子不得不妥协,让韩世子妃带着韩厚德来了京城。
“当然,惠郡王送韩厚德来京城,也存着侥幸的心思,若是韩厚德一朝进了逸王府,惠郡王府乃至凉城百姓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难怪在宴会上,韩世子妃拼命地让韩厚德展现才艺,以期博得逸王妃和皇后的赏识。
但韩厚德那个臭小子,似乎并不是十分愿意,只不过父母之命不可违,他才勉强为之。
穆煜宁将纸张放回盒子里,问道:“皇上属意谁做逸王的嗣子?”
“益郡王的小儿子。皇上昨日还召见过益郡王,与其密谈了一个时辰。
“益郡王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心情十分愉悦,我猜皇上与他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穆煜宁瞥了他一眼,果然是深藏不漏,连皇上的御书房,都有探子。
“逸王妃属意的三个人选当中也有益郡王的小儿子,不过还有韩厚德。
“逸王妃已经邀请韩世子妃和韩厚德住进了逸王府,若是韩世子妃聪慧,这几天在逸王府多下点功夫,我相信韩厚德入主逸王府不是什么难题”
穆煜宁带着韩厚德回到宴席的时候,他们早已用完膳,此时正在吟诗作对,展现才艺。
韩厚德作为惠郡王府的代表,也作了两首诗,不过却显得中规中矩,不是很出彩。
逸王妃问着韩世子妃:“你们娘俩如今住在何处?”
韩世子妃道:“回王妃的话,我和厚德昨日傍晚才到京城,目前住在一家客栈中。”
惠郡王在京城是没有府邸的,所以他们只能住在客栈。
逸王妃连忙说道:“住在客栈一点都不方便,这不好。
“等宴会结束,你们就跟我一起去逸王府住着,我派下人去客栈帮你们把行李拿过来。”
韩世子妃连忙拒绝:“那怎么好意思?王妃,不用这么麻烦,我和厚德住在客栈挺好的。”
但逸王妃不容她拒绝,吩咐侍女下去安排去了。
韩世子妃满脸都是不好意思,却也只能随她去了。
穆煜宁在一旁看到逸王妃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欣慰。
当知道韩厚德要住进逸王府的时候,很多人免不了又是一阵嫉妒和眼红。
宴会结束之后,穆煜宁刚走到马车旁,就见有人从马车里面撩开帘子,谭纪煊赫然坐在里面冲她微笑。
穆煜宁顿感无语,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坐在车夫位置上的清风,然后上了马车。
清风接收到穆煜宁的那一眼,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郡主是怪他让淮北王上了马车吗?
好像也不是,从前淮北王不也经常这样出现在马车里吗,郡主也没说什么呀。
何况他们两就要成亲了,清风觉得可能郡主那一眼没什么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
于是他将这茬抛诸脑后,一马鞭甩在了马身上,马车疾驰而去。
“你怎么又来了?”穆煜宁说这话带着一丝无奈。
谭纪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我来给你送消息,这是今日参加宴会所有公子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穆煜宁接过盒子:“王爷派个人送去镇国公府不就行了吗,怎么好意思劳王爷大驾亲自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