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宁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刚才那句话就不该说,这个混蛋,越来越不正经了。
谭纪煊连忙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坐下来,我有正事跟你商量。”
穆煜宁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坐了下来。
“相信过了今晚,皇上应该会相信我们彼此看不顺眼。”
谭纪煊说着,突然走到书案旁拿了几本书籍过来,他翻开最上面的一本黄历,问她:“你觉得我们成亲的日子选在哪一天比较好?
“这是我选出来的三个日子,你觉得哪个日子最好?”
穆煜宁瞥了一眼,都是半年内的黄道吉日,她淡淡道:“这是太妃、太夫人该商议的事情。”
好吧。
谭纪煊拿开黄历,翻开下面一本册子,问道:“那你看看这些东西满不满意,你还喜欢什么,你跟我说,我都放在聘礼中。”
穆煜宁冷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谭纪煊反问道:“这些还不是正事?”
“这些不是我该操心的,镇国公府,太夫人会安排好一切。
“以后这些事,就不要拿来烦我了,我回去了。”
见谭纪煊又想来拉她,穆煜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于是谭纪煊讪讪地放下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出去。
第二日,御书房。
董正泰将昨晚的事情禀告给了皇上听。
“…我们撤退以后,他们两在巷子里还狠狠地打了一场,最后两人都受了伤。”
皇上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两还是没改变,看对方特别的不顺眼。
经过了昨晚,他们心中肯定会更加仇恨彼此。
看来,往后的淮北王府,一定会被穆煜宁闹得鸡飞狗跳。
皇上笑了笑,很好,很好。
这时,洪公公走了过来,禀道:“皇上,淮北王府内官来告假,说是淮北王的风寒又反复了,病得不轻。”
哪是什么风寒反复,分明就是被穆煜宁给打伤了。
皇上很高兴,吩咐道:“让内务府挑些补品药材送去淮北王府,叮嘱淮北王好好养病。”
“是,皇上。”
……
“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穆煜宁表示很好奇。
谭纪煊自信道:“那个女子身上的脂粉香味太浓了,宁儿身上绝不会出现这么低俗的香味。”
穆煜宁歪头:“可能是我故意抹的呢?”
谭纪煊又道:“就算那人能模仿你的面貌身形乃至你走路的姿态,但有一样,她是模仿不来的。
“那就是你与生俱来的高贵骄傲的气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每个人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宁儿的气息,我一闻就知道。”
说着,他往前倾,靠近她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
穆煜宁羞恼,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谭纪煊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耳光,左脸立刻就红了一片,所幸天色太暗,她打的力道又不是很大,所以看不出来。
妙语撇开脸,不忍直视,王爷太惨了。
谭纪煊摸着发烫的脸颊,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看来皇上是怀疑我们了,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出。”
穆煜宁也猜到了,她说:“肯定是你露出马脚了,以后你多注意点。”
谭纪煊微微挑眉,他怎么会露出马脚?
他上次安排他们放风筝都避开了皇上的眼线,更别说皇上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在青松楼发生的事。
他对于她的事,一向都很谨慎小心,怎么可能出纰漏?
他突然叹了口气,好吧,她说是他的错那就是他的错。
于是他诚恳说道:“好,以后我行事会更加小心的。”
妙语突然尖叫一声:“那些黑衣人又来了,好像还多了一些。
“啊,后面也有。”
他们连忙看了过去,只见有两伙黑衣人分别从巷子两端奔了过来,瞬间就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
穆煜宁看向谭纪煊背后的黑衣人,讪笑一声:“你们是来找他的吧?”
谭纪煊同样对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你们是来找她的吧?”
说着,两人同时推了对方一把。
于是两人被推得往后退,分别退到了身后黑衣人的身边。
两人刹住脚步,迅速转身跳开,面对黑衣人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妙语立即跑到了穆煜宁的身边,摆开架势警惕地盯着黑衣人。
两伙黑衣人迅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于是巷子中出现了两个包围圈。
黑衣人们也不说话,直接对着他们就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