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便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薛采蘩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就连阿琼都察觉出来了,你对她,还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比一般人要纵容许多。
谢鸾因自信还算了解齐慎,今日的事儿,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只怕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齐慎黑眸倏地一暗,嘴角原本的笑容却一点点抿紧、消失了。
谢鸾因蹙了蹙眉心,“你若果真不愿说……”
“采蘩的父亲,也是为了护送我到京城去世的,就在十八年前。”齐慎骤然僵冷着嗓音道。
原来如此。
谢鸾因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难怪,他总是处处忍让,难怪,薛采蘩总是有恃无恐,原来,是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着她,是么?
倏忽间,谢鸾因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伸手默默回握住他。他低头看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再看看她,轻轻勾起唇角,也不需她说,他都懂。
方才,在军营时虽是那么说,可谢鸾因自来对穿戴什么的就不上心,到了泉州城,也不过是到成衣铺里选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衣裙,又挑了些首饰,很快便妆扮好,与齐慎相携上了马车。
马儿踢踢踏踏往城东而去。
瞿进的夫人与齐慎相约之地乃是城东的雨花巷,齐慎说那里乃是民居聚居之处,多只是些小富之家,想必会面之处,应是私宅。
“瞿进的这位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马车晃晃悠悠中,谢鸾因问道。
事实上,按着朝廷的规矩,除非是谢鸾因这样有二品或二品以上诰命在身的,才能被人荣称一声夫人,哪怕是大富之家,没有诰命在身,也只能称声太太,比如白家的白大太太和白二太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