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和南瓜二人四目相对,完全没有感受到有道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在斜角处金桂掩映的二楼之上的窗口处,站立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男子长的十分俊美,他的俊美不同谢长安的丰神俊朗。他的肤色十分白皙,接近于一种病态的白。五官如同精雕细琢一般,略微淡的双眉下有着一对如桃花般潋滟的双眸,英挺的鼻子下一张浅色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此时,他那一双桃花眼眸紧紧盯在楼下不远处那个女子的身上,他看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欲望。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了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霜儿。”男子带着怅然若失吐出这两个字。
他以为他的霜儿早就已经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却没想到老天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虽然南瓜的相貌与霜儿没有半分相似,但有的人只需一眼就已经知晓,他的霜儿又回来了······
“公子······”长乐坊名义上的老板宁妈妈嗫嚅着开了口,丰满到接近肥胖的身子全都伏在了地上。
“嗯?”男子向她投去微微一瞥,宁妈妈就已经觉得背后冒出一阵寒气。
“抬起头来说话。”
宁妈妈缓缓地抬起了头,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头颅向现在这般沉重,好似站着那位只要轻轻用力便可让自己身首异处。
她觉得自己这一抬头,仿佛经历了一段非常之漫长的时间。
“奴才有罪。”
“哦?你有何罪?”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
“奴才对手下的人管教无方。扫了主子的兴,请主子责罚。”
宁妈妈的话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房间中寂静无声,安静让人觉得可怕。此刻她感受到自己额头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这等待的时刻分外难熬。
出乎意料地,男子说道:“罢了。你走吧。”
宁妈妈的诧异溢于言表,可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口问她的这位主子。
要知道,这位主子,一向是喜怒无常。她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
男子冷眼看着她离开,走到一边的香炉旁,漫不经心地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捻了几块香料放在了炉中。一时之间,浓烈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男子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竟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
“唉”卿辞双手托着腮,看着眼前的两人对着一块碎布发呆,发出了第十声叹息。
“我说,你们到底有什么发现没有啊?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卿辞终于忍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
“我觉得······这截布料是被人事先割断的,又用相同颜色的线缝住,所以才没有被人发觉。”南瓜慢慢说着,时不时看着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