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要放下酒色,立地成佛了?”
重彦复躺回榻上,笑眯眯摇着折扇,“你猜。”
“告辞。”
重锦出门的时候路过重彦的长案,顺便瞟了一眼他新成的画作。桃树下花瓣缤纷,伫立着一位年轻的少女,她穿着粉色的衣裳,怀里抱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
好面熟。
重大老爷过完了寿宴,重锦顺便也在府里打了一圈秋风。
除了重弘和重彦各给了她一百两,她还从老太太那得了几十两。这一圈下来收获可谓颇丰,装银子的小箱子都快被填满了。
她现在七百多两银子,离建房一千两的目标还有一小步,真是势如破竹,令人欢欣鼓舞啊。
银子到了位,就该干点正事了,离抄家的日子就只剩八个多月了。
这日,重锦带足了银子,又来到了她早先相中的那块空地,她与人约好了来买地画契。
等重锦到了那片空地,地块的主人也已在那里等着她了,重锦下了马车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可是二百五十两不是?莫要等官府的人来了,你又坐地起价。”
“姑娘放心。就是二百五十两,绝不多一分,姑娘看,这地契我都拟好了。”
重锦瞄了一眼地契,这才放心了,便使刘福去请官府的人来见证。
刘福刚走不久,街道转角之处恰有一辆黑绸马车停下。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朝重锦等人走了过来,到了面前,张嘴便问:“这块地是谁的?”
空地主人忙答:“我的,我的。”
“我们家爷要买你这块地。你只管开个价吧。”
重锦本来是百无聊赖地等在一旁,乍听那仆从这样一说,立刻不乐意了,“这块地我已经买了,叫你们家爷换一块。”
那卖地之人也说:“是啊,真不巧,您来晚了。”
仆从道:“我们爷已经把这块地东边的那一大块给买下来了,稍后还要再把西边的也给买了。到时候会把这一带的房屋都拆了,全部要重新建的。到时候这四周都是乱糟糟的,姑娘独要中间这一小块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让给我们吧。”
“不让。你们就是把整个金陵城都拆了,我也不让。”
仆从一见重锦没有相让的意思,便又问那卖地的,“你这一块地,卖了多少银子?”
“二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