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还早,周宣又按着记忆将今日试题中还记得的又查了一遍,见没什么错误,才在附近的知名小吃摊上和如意一起吃了午饭。
到第二日,还是和前一日一样的流程。周宣仍是早早排队进了场。时文题目不长,只有一个题目,因而也没印刷,只待发完答题纸后,将写着题目的卷轴挂在台前。给众人半刻钟时间抄下题目。这朝代还好,不像中国明清时代一样,好出截搭题。这次题目也并不晦涩,乃是关于仁的。
周宣先打了草稿,按前世总分总的议论文结构写,以仁字引出诸搬道德,再将之归于仁,做个总结,洋洋洒洒写了六百余字。接着,她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犯了谁的名讳,有无错别字、病句。见没什么错漏,就以自母亲处习得的楷书誊写了一遍。
这一场出来的就比上一次晚了些。出场后也没什么答案可对。周宣也不纠结,将随身物品放回客栈,就没去别处,在客栈吃了饭。
第三日就考到策论,这一门对大多数学子来说,算是最难的一道坎。不过周宣这大半年经历了古代政治课和政治作业的无情摧残,已经能够做到‘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并不会如何慌张。
待看见了题,周宣也没有惊慌。虽然这题比起昨日那道经义时文题,确实可以称得上古怪了。
这题目正是:论今之刑律。
古代,法律可不像现代一样受重视。不懂法是一种常态,真正钻研法律的可没几个,不,应该说基本没有。若是年纪大些,有点社会经验,可能还能有点了解。可惜这些学生平日里都在苦读,哪能有什么了解呢?
不过这对周宣来说,倒是个意外容易的好题目――之前那大半年里,她可看了不少的法律机关奏折,加上上辈子的底子,虽然不能说是本朝律令的专家,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水平在参加考试的人中还是数一数二的。
考试中不允许左顾右盼,周宣也无心留意同考场人的反应,只是先在心中打了个腹稿,再在纸上列了个提纲。
考官终究是读圣贤书的,这写策论也终究是不能违背圣人的教诲。她以仁开篇,先细数圣人关于德政、祥刑的教诲,再历数本朝废前朝之肉刑,将前朝的腰斩之刑取消,新设死刑复奏、翻异别勘等制度等种种仁德之政最后总结,本朝刑法制度秉承圣人真意,再夸奖一番,结了。再看看没有什么错别字、墨点、犯忌讳之处,就将卷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