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昨晚回屋后,艾丽萨贝特无所事事。
并在系统商品内购买了一顶中国古典范儿的黑色帷帽,帷帽十分漂亮——帷帽四缘悬挂一圈网子,下垂至颈,网帘上还加饰了珠翠。
今日,她在午餐时间才牵着儿子希伯来下楼,早餐是在屋内用的,她发现先生夫人们比之昨日更加惊慌、更加凄惨!
他们想动身的欲.望也更迫.切,因为在这个很可怕的乡村客店过日子实在令先生夫人们恐慌!
艾丽萨贝特用心一听才明白赶车的与马车杳无遗迹,一问之下,才得知回去了鲁昂。
目前大家不懂这个日耳曼人的脾气,各种各样的变故搅得他们头脑发昏。
想出好些虚构的事争论不休,他也许要留住他们做人质,不过目的何在?或者拘留他们当俘虏吧?或者多半还是问他们要一笔可观的赎票费吧?
想到这一层,一阵惊慌教他们发狂了。
那些最有钱的却是害怕得最厉害的——
他们有的是满盛着金币的钱包,他们似乎已经看见自身受到逼迫,把那些钱交到这个倨傲的丘八(对兵士的贬义旧称)的两只手里,以赎回自己的生命。
于是,他们挖空头脑去寻觅种种合乎情理的谎语。
去隐蔽他们的财富。
去把自己装得贫穷,装很贫穷。
鸟老板拿下了自己那条金表链藏在衣袋里。
这时,鸟老板突得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急于要知道底细,快步靠近艾丽萨贝特与希伯来,低声急问:“夫人,冒昧打扰您一下。请问昨晚用餐时,普鲁士军官有什么不愉快的吗?有没有提到什么?”
昨晚,那名勤务兵去敲开艾丽萨贝特的房门,接着又引着她与她儿子上了楼。
当时,鸟老板不经意间望向过道时瞄到了一眼。
后来在厨房匆匆用过晚餐,他就携妻子回了屋,一边赶妻子上了床,自己却向房门上的钥匙洞儿里贴着眼睛向外望,一会儿又贴着耳朵向外听,这样轮番地做个不停,而目的就是要发现他所谓的‘过道里的秘密’。
到了近十点钟,才看见年轻的鲁西夫人帔了一件火红的斗篷,抱着孩子回到自己的屋子。
艾丽萨贝特愣了下,被发现啦,这样也好啊,她用十分平淡的口吻道:“没什么,就是吃猪肉与马铃薯罢了。这和各位没有关系吧。不,不,也许今晚也会请各位夫人过去吃的……”
这意思,大家明白了。
厨房内,沉默了一阵。
等女仆上了一个高大的汤罐时,以及各种肉与菜时,大家默默的围着这个高大的汤罐坐下,片刻后,卷心白菜的香味散出来。
艾丽萨贝特以为此事已揭过去了。
哪知饭后不久,普鲁士军官的勤务兵又出现了。
他来到艾丽萨贝特跟前,欠了欠身,礼貌地道:“夫人,营长要请希伯来小少爷上去说话。”
艾丽萨贝特蹙着眉,可在旁边玩的希伯来抱着木板蹬蹬蹬的跑过来,好奇的仰起白胖白胖的脸蛋,问:“是叔叔找我吗?”
“是的。”年轻的勤务兵蹲下身子,笑道。
希伯来很喜欢昨晚那位叔叔,他想去找叔叔玩,他扭头对艾丽萨贝特,要求道:“妈妈,我想找叔叔玩。”
艾丽萨贝特依旧蹙眉不语,可因她戴着帷帽,旁人也看得不大分明,希伯来则投.入她怀里,钻.入她的帷帽里,与她面对面,再次要求道:“妈妈,我想找叔叔玩。”
“……那你要乖,要听话。”艾丽萨贝特温柔的嘱咐了一堆话。
可,希伯来嘟着嘴,早就不耐烦了,扭着被艾丽萨贝特紧搂着的小身子。
“好了好了,去吧。”艾丽萨贝特终于放过了希伯来。
当希伯来被勤务兵一抱走,三个夫人就围上了她,询问她,央求她,所有的人都指望她能揭穿普鲁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