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
高大,强壮,沉着,大嗓子,而且主意又快又坚决,在那个被他的兴高采烈的活动力所鼓舞的店里,简直是一种权威。
第二对——
迦来·辣马东夫妇,以棉业起家,产业是3个纺织厂,曾得荣誉军团官长勋章,现充州参议会议员。
迦来·辣马东太太——
比她丈夫年轻得多,素来是鲁昂驻军中出身名门的官长的“安慰品”。
她和丈夫相对,显得很娇小,很玲珑,很漂亮,身上裹着皮衣,用一种颓丧的眼光望着车子内部的凄惨景象。
第三对——
禹贝尔·卜来韦伯爵两夫妇,他们出身于诺曼底的最古老又最高贵的一个世家。
伯爵是个气派雍容的老绅士。
他的太太——
是南特市一个小船长的女儿。
伯爵夫人的气概很大方,接待宾客的风度比谁都强。
卜来韦家的财产全是不动产,据说每年约莫有50万金法郎的收入。
以上三对夫妇,是属于有稳定收入和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群,他们是一些相信天主教和懂得教义的,有权有势的人群。
还有一对特别的旅客——
是两个嬷嬷(修女),她们正捏着长串的念珠,一面念着天父和祷告。
其中一个是年老的,脸上满是麻子。
另一个,很虚弱,有一个漂亮而带病态的脑袋瓜和一个显出肺病的胸.脯。
这里,独独缺了一位——
一位被人称为‘民主朋友’的戈尔弩兑,他的座位被艾丽萨贝特买了下来,让儿子希伯来躺着。
当然她也可以抱着不过三岁的希伯来,但是她觉得多一个少一个旅客,马车依旧会启程,那就没必要辛苦自己抱着希伯来坐一路的马车。
渐渐的,旅客们开始寒暄,攀谈起来。
夫人太太们都带着那种装好化学炭饼的铜质手炉,烧燃了这种东西,便低声慢气地举出它的种种好处,互相重复着叙述那她们早已知道的事物。
三个先生排排坐,本能的彼此接近起来,用一种蔑视穷人的姿态谈着钱财——
禹贝尔伯爵说起——
普鲁士人使他带到的损害,牲畜被虏,和收获无望造成的损失,用一种家资千万的大领主的沉着态度说这些灾祸,不过使他困苦一年。
迦来·辣马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