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妾算是废了。毁了脸,还有什么看头。二少爷和二夫人冷战了几日,二夫人扛不住了,花了大功夫寻来了一个美人,给他又纳了一房妾室,再加上有人解劝,二少爷这才和夫人重归于好。”彩墨喝了一盏茶,意犹未尽地说道。
阿福没有想到,在上一世战斗力极强的那个小妾,就这么被二夫人用强硬的手段毁了脸破解,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怪不得这段时间,欧阳家四处寻找名医,原来是给他那个小妾治脸啊!”阿福笑道。
“是啊,娘老子生病也不见他那么尽心!”彩墨也嘲讽地笑道:“可惜啊,他有个好夫人,趁着他疼爱新欢的空档,他那个夫人动了手脚。就算不上药,那么点伤口就早该好了,可是那名小妾脸上的伤,看了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好药,愣是收不住口子,你说怪不怪?”
“伤口感染了,得了破伤风,怕是要出事。”阿福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推断道。
“可不是。我看过不了多久,那个泪珠子美人儿,就会病故了。这后宅里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是那个小妾是个老实的,就凭二夫人的跋扈性子,也得好好收拾她,更别说她争宠掐尖陷害,什么都拿手,二夫人吃了几次闷亏,更是没法忍,肯定会弄死她。”彩墨笑道:“本来二夫人还能缓缓图之,不用这么急。偏巧那名小妾为了地位稳固,偷着倒了避子汤,小日子没来,疑似有孕。只是月份浅,那些二流大夫把脉也看不出来。二夫人这次是雷霆一怒,一击必中,彻底消除了隐患啊!”
看她对此很是熟悉的模样,阿福想也知道,彩墨的后宅也不轻省,不过她还应付得来。
就在彩墨告辞离开的时候,一位去街上买绢花的丫鬟回来了,向夫人禀告道:“夫人,我们走阑干街吧,桂树街上死了人,欧阳家又闹起来了,看热闹的人都快将整条街都堵死了。”
“谁死了?”彩墨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谁,欧阳二少爷家的那个妾呗,说起来,那个贱蹄子还真是本事大,几次掀起波澜,闹得沸沸扬扬,可真是个妖精!”那名丫鬟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彩墨意味深长地说道:“欧阳家只有一位嫡子,就是大少爷。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少不了人煽风点火。那嫡母巴不得二少爷的院子出事呢,惹得老爷心烦,正好早点分家……”
阿福笑道:“丁夫人有心了。”
彩墨见她明白,便笑着告辞,温文尔雅地坐上轿子,绕路走了。
这彩墨也有意思,稍一留意,就知道当初那条船上,只有阿福穿的裙子和那个落水女人相似。所以,她特意留了心,说不定也推波助澜了一番,只为了在阿福面前讲好这个故事,权当是报酬。
果然,小环听了眉开眼笑,拍手称快道:“小姐,真是恶人有恶报,上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