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宗门的灵石矿出了问题,这个任务你接吗?”“接。”阿福道。
“师叔,两个附属小宗门有了矛盾,需要弟子去调节。”“我接这个任务。”阿福道。
转眼过了两年,阿福的根基稳固了,就领了牌子,接了一个长期外出的任务,出去游历。她五十年后回来,已经是金丹中期了。
她听说,风翼已经是金丹初期,领了任务去别的宗门交流了。
“阿福师妹。”在坊市上偶遇时,荆门师兄笑眯眯地与她打招呼道。他现在还在金丹大圆满,四处寻找着突破点。
“荆门师兄。”阿福礼貌地打招呼道。
“师妹进阶很快啊,果然是天赋异禀。”荆门师兄夸赞道。他虽然一直没有突破,但是心态一直很平和,他相信,只要哪天遇到了契机,他就会破丹成婴。
“师兄谬赞了。”阿福谦虚道。
“哎,我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客套话。既然你已经到了金丹中期,没了被收徒的机会,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荆门师兄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阿福冷冷清清的模样,抬眸望去,问道,似乎兴趣不大。
荆门师兄有些挫败地说道:“哎,真是令人诉说秘密的兴趣大减啊,你就不能装出一幅好奇的样子来吗?这个秘密可是跟你有关哦!”
“请说。”阿福照样冷淡地说道,一幅敷衍的模样。
荆门师兄不禁扼腕,对她说道:“你的结丹异象是死而复生的血海白凤,宗门怀疑你有一次死劫,怕是与宗门有关,所以,没有长老会收你为徒。”
“原来如此。”阿福明白了宗门怕被牵连,怕有灭宗之祸,这才一直刻意打压她。怪不得在飞舟上,师兄师姐的冷落、无视,就像隔着栏杆、玻璃,观察笼子里的野生动物,那是一种科研室研究人员的冷静和生疏。而流峰宗内,少宗主对烟茗宗小师妹的冷落、无视,更像是一个随性的玩笑,带着感情的互动。
怪不得那时候,阿树会觉得不对劲,原来如此。师兄师姐虽然对她没有恶意,但是那一致的戒备排外的心态,还是令阿树警觉了。阿树的话,是另一种方式的报警,他们都是——潜在的敌人。只要阿福做出一点危害宗门的事,他们就会放大了看,只要阿福有危害宗门的倾向,掌门和长老会不惜一切代价提前除掉阿福,来保全宗门。
阿福想明白了这一点,出了一身冷汗。
“有何感想?”荆门师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紧盯着她问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阿福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问道。
“你就当我无聊吧!我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婴儿刚出生,人们会怎么看待他?有人预言说:他以后一定会做坏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所以大家都苛刻待他,谨防他害人。有人预言说:他以后会是一个好人,前途远大,乐于助人。所以大家都乐意亲近他。
“可是任何一位婴儿,在小时候都会做错事,也会做好事。因为预言不同,所以孩子得到的环境不同,成长方向也会发生变化。这是预言师的错吗?还是那个孩子的错?那个婴儿一出生就有错吗?如果大家确信预言师是对的,为什么不在婴儿期,就将他杀死呢?如果大家认为预言师说的不准,那为什么还会按照预言来对待那个婴儿呢?”荆门师兄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看来,他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
阿福道:“我懂了,谢谢。”她向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崇云宗山门外的坊市,远远地离开了崇云宗的领地,去外面历练,再也没有回来。
“荆门师兄,”风翼一回来就来找荆门师兄,问道:“阿福呢?阿福在哪儿?有人说在坊市上见过你和她说话。”
“是啊,我是跟她说过话。”荆门师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听说她接了个长期任务,又去外面闯荡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风翼急着问道。
“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荆门师兄漫不经心地说道。阿福本是变异灵根,若是一开始被长老收徒,那么遇到结丹异相,她的师父会一心为她考虑,费尽心思占卜,怎么让她避开死劫。
可是,就是眼前的这个风翼,说阿福品性不好,所以阿福才成为了内门弟子,以至于有了火凤天象,长老们会第一时间排斥她,防备她,而不是收她为徒,为她考虑,怎么度过死劫。
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