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人不得好报，明明是我帮你挽回财产损失，真是富人不知饿汉饥，以后有你好受的。”那个机灵的少年说道。

“皇宫内，富人高墙中，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食物被浪费，多少锦缎被闲置，你不去管他们，倒是在这儿多管闲事，不过是看我一人，任你欺负罢了，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阿福寸步不让道。

“天下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看见一桩，管一桩罢了。”那少年清高道。

“呸，”阿福嗤笑道：“遇见你的人可真是倒霉啊！那些富人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一生不与你碰面！我也遇庙烧烧香，好叫我再也遇不见你这种惹祸精！”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那少年有些发怒，瞪了她一眼离去。

阿福并不以为然。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比如这套衣裙，若是上面有家徽暗记，或者暗绣了那姑娘的名讳，万一落到外人手里，就是坏了姑娘的名节。她那时候想穿着那套衣裙回家族，但是如今用不到了，宁愿烧掉，也不能给那姑娘惹祸。

那少年出身贫寒，立志节俭，却太自以为是了。他只心疼一套好衣衫，阿福却心疼那姑娘的一生。

“有许多人匆匆赶路，想去京城，貌似京城有什么事情发生。”阿福说道。

“我打探了一下，”阿树说：“我听见一辆马车里有人议论，京城里来了仙人，想收徒。”

“我这就赶去京城。”阿福的眼睛一亮，说道。她就知道渡劫也是有生机的，不可能一直做凡人终老，再抹去神智投胎，自相损耗。果然，这是条上进之路。想来敌人为了掐断这条生路，才会设毒计将她囚禁到祠堂，后又将她浸了猪笼。

小城距离京城很远，幸好阿福在脸上抹灰，又女扮男装，手里有银钱，一路雇车，这才在仙人收徒的最后一天，赶到了京城。

“多大了？”排队的时候，有官府的差人上前盘问道。

阿福道：“刚刚及笄。”

“不要撒谎，仙人们都知道。你若是刚满十五还好，刚有个冒充及笄之年的，被仙人查看出了骨龄，被扔了出去。仙人们的要求是，不满十六岁。”那个维持秩序的凡人警告她道。官府也怕惹怒了仙人，仙人挥挥手，将所有人都碾成渣。

“多谢告知。”阿福行了一礼，去排队。

“没有灵根。”“没有灵根。”“没有灵根。”人们垂头丧气地离开，很快轮到了阿福。

阿福将手放到测灵盘上，那测灵盘突然升起一团白色的烟雾。

“是冰灵根！”那位仙人惊喜地看了过来：“骨龄十五，可以修炼。姑娘请站到那边，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了。”

“哼！”那边有一位少年看见阿福过来，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