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点头:“就是那个雪神。”
种庄稼讲究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重视风雨雷电,而雪对收成的影响不算大,因此雪神贯来不在需要祭祀的主神之列,相关传说也不多。
据传,古时有位滕文公能通过降雪改变葬期,因此雪神姓“滕”;再者,“凡草木花多五出,雪花独六出。”“六”为阴极,又是雪的特性,两相结合,民间便称雪神为“滕六”。
“恐怕当初的雪暴甚厉,彼时降雪又多,所以在此碑上雕刻滕六,以期镇住天灾。”
原地跺了两下脚,长安似是想到什么,随手捡起块石头,蹲身挖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挑高眉,萧逸跟着蹲下:“你又要挖什么?难道这底下埋了东西?”
长安闷头不理他。片刻后,积雪被刨开,她捻起一小撮冻得发硬的泥土,放到鼻下闻了闻。
“果然,”她拍拍手,长身而起:“有尸气。”
萧逸神色微动,“你是说,这里有尸体?”
“不然呢?”双臂环胸,长安白他一眼:“荒郊野地的没屋宅,不需要搬石碑来改换风水,也就只可能是地里有东西不安分了。”
“那挖开来瞧瞧?”
“嗤,现在?”
“呃……”
“这事原也和我无关,爱做好人你便自己去做,反正我马上要走了。”慢条斯理的掸掸衣袖,她拢起双手呵口气:“这里阴气极重,以前怕是个乱葬岗,若非有此石碑镇压,早该有东西跑出来了。于此久待对运势有碍,你看着办。”
语毕,转身就走,当真不多停留。
萧逸无奈,紧走两步追上她:“你不觉得这很怪?”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可这和此地的富户有关,说不准能帮我们探听消息呢!”
“那也要打听明白再动手,我可不来做白工。”
“喂——”
他刚发出一个音,呜咽的哭声突又响起。这回二人离的近,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有片哀切婉转的低泣,不像话本子里的女鬼,倒似幼儿的抽噎啼哭。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萧逸偷偷偏过头,眼尾极力向后扫,隐约瞧见群小孩子或躺或坐的抱着石碑,面孔似是朝向他们,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看来,这东西果真有镇压之效。
“瞎望什么呢!”胳膊狠狠挨了一下,他嘴角微抽,下意识转眸,便听长安恶声恶气:“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再看小心被带过去!”
“那里有很多……”
“闭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