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晴披着单薄的翠绿色袍子侧卧在浣溪宫殿外的朱红色栏杆上。宽阔的栏杆在夜色里不如白天张扬冰冷。至少不是让人心头一颤的朱红色巍巍屹立在眼前充斥着整个瞳孔。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帝王家喜欢用鲜艳的大红和粗俗的金来作为帝王家的标志。你瞧,这一眼望去连绵着整个帝宫的全是大红色的墙壁和只在夜色里才有些安分的成片的鎏金瓦。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思虑帝王家的品味喜好。
她在想今天早上被她狠心抛弃的那个青年俊杰。
嘴角不禁然浮上一抹苦笑。
嫁去柒州已然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关于这一点帝君以非常清晰明了毫不留情的方式告知了自己。
日后永生不复相见。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庆幸自己是那么决绝的离开。如果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也就不要留下任何承诺。或者,让别人浮想联翩的话。
我该如何让你少难过一点?
告诉他自己不愿意,但不得不嫁给柒州的帝君做所谓的帝后?他一定会嘴角一拉提起衣阙去找端木允,柒州的帝君拼命的吧。
她的眼里恍然出现了个阳光明媚的青年握着把玉笛神情冷峻的站在柒州帝宫外叫嚣的场景。不由噗的一声。
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想憋着也憋不住。
想不到你这么爱吃冰糖葫芦?青年手里的糖葫芦串儿上挂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霜。虽然不见得天有多冷,可像薄冰一样的糖霜覆在上面,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我们柒州没有这个。酸酸甜甜,像糖醋鱼。青年端量着手里红彤彤的一颗颗安安分分串在竹签上的糖葫芦说了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比喻。
她回了身,睁大眼睛。糖醋鱼?
青年忙将手中的糖葫芦递过去,道:你若喜欢的紧,到时候我便找人在柒州做这个。全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