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是这么告诉你的？”

“神启象征未来，地之柱的指示从未出错。”这口气不是芬恩的，林克刚感觉不对，就见巴德与克莱尔双双跪下，这恭敬的态度自然不是针对他。

神临！布雷什么时候来的？

芬恩的表情变了，古井无波，眼神也不属于一个少年应有的苍老。

“是你说频繁降临对这孩子不好吧……”

从神灵所待的天上界降临到物质界的布雷笑笑，微微扬起的嘴角让林克想到了游戏幻境中看到的那个睿智老者。

“你不是想亲自问我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林克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指的是针对他对布里奇说有事要亲自问布雷。

啧……这么远也能听见，顺风耳吗？还是只要涉及自身的对话说神灵都能听见？

“先不说位阶测试，麻烦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做的预知梦？”

“既然已经见过加索斯，你也应该知道自然之子的真正作用了。”

“知道，柱观察物质界的工具。必要时，还要代替柱行使维护与平衡的职责。”

附身凡人媒介的布雷点点头，神色有明显的释然，“数月不见，你成长了许多。”

这种欣慰的语气让林克想起自己刚才见到芬恩的感受，角色一下调换了。他忽然很想对布雷的投影来一句“呵呵”，我比芬恩那熊孩子靠谱多了。

布雷显然不是来与林克话家常的，近似夸赞的成长之后，他开始解释为什么会知道林克的预知梦。

“四柱已与世界融合，它们本身就是埃德加的一部分，这世界的任何变化都瞒不过他们，当然也可以通过媒介，将他们的意念传达给同样维系世界的其他神灵。”

这么说来，预知梦不单单是让我看，目的是通过我转达给其他神灵？绕这么一大圈又是何必呢？神灵都被排斥在物质界之外，他们之间交流不是比通过媒介更容易也更便捷吗？林克非常的不解。

“神灵居于天上界，彼此之间却并非可以随意交流、见面。”

布雷的话林克听了更加头晕了。

天上界难道不是像深渊一样的一个独特的空间，就类似晶壁啊，大气层这样的地方吗？就算神灵之间彼此有疆域，也不至于到无法交流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