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濮阳渠被妻子这鲁莽的行为也吓的不轻,从他这里冲到她面前,时间已经不够了,他本能的将精神力凝聚成团,护着她撞到墙上的头颅,着急叫道:
“玥玥!”
下一秒,栾宜玥没感觉到痛觉,只觉得自己撞到一团透明的软体上,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一回事,赤裸的身体就被冲上来的男人抱紧!
俩人都被吓地不轻,栾宜玥用力抱住男人的腰际,心跳声如雷般响在她的耳边……这是濮阳渠的心跳声。
“没事、没摔着!”濮阳渠遒劲的手臂紧紧箍在她滑腻的腰肢上,惊悚万分地将她搂在怀中,两秒才稳定情绪,一大手伏在她湿沥沥的额际上,紧张询问:
“老婆,怎么样,会痛吗?”
一刹那间,他只想到用精神力护着她,也不知道她撞上凝实的精神力,会不会痛。
有濮阳渠高大的身躯挡着,花洒的温水都没有淋在她身上,她吓地苍白的脸容,被迫昂起望向他——
只见,向来稳若泰山的男人,此时古铜色的峻颜,从里透出一线青白,显然他也被她这意外吓地不轻。
“我、”栾宜玥咽了咽唾液,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本能的摇头回应。
“说了你多少次,洗澡时不能光脚,地面有水会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濮阳渠咬牙,精神力扫到被小女人甩在门后的拖鞋,心里那个气。
“……”栾宜玥受冷的打了个寒颤,无辜的眼眸望向他申诉:“明明是你突兀闯进来,吓着我了……”
她又不是故意要摔倒,还不是他的错!
空间静谧了瞬,如同空气滞涩了。就在栾宜玥觉得男人还要凶她时,他动了。
瞬间,她就感觉自己被男人抱着转了个方向,先前只是温温的水涨了两度,热水冲涮在她的身体上——
栾宜玥被热水一淋头,本能的闭上眼睛,冷意被温热取代,倏地,她察觉到男人兀自放下她转身,欲走开。
“老公?”她的身体比她的思维还要快,已经探起一对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际,软糯撒娇的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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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的一声,是濮阳渠离开时,带上的卫浴门响。
栾宜玥捂着面颊,心脏传来顿挫地痛感。
摁着良心说一句,她重生回来后,难道就没有看出,濮阳渠对她的用心和努力吗?
没有前世的所有苦难,她与他也有四年的夫妻感情,若不是她受他个人魅力所吸引,并在婚后深爱他,又如何能一再容忍璩氏对她的压迫虐待?
爱意可以使人强大,亦可以可以迫人妥协!
“等等”栾宜玥听到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猛地转身望向卫浴门,小手更是搭在门柄上,尴尬的提醒道:
“渠哥,你帮我拿套衣裳过来。”
她衣服都被奶水沾湿了,她总不能整理好,继续穿上这湿衣裳吧。
“嗯,我正准备去拿,你先整理,我去问小何要。”
没有听到男人的脚步停下来,但是沙哑的男声却如同响在她耳边,栾宜玥捂着小脸,盯了下门柄,拧了下自己耳垂肉:
明明已经都是老夫老妻了,为毛她突兀有了刚刚热恋的怦然感觉呐?
栾宜玥你这个色女!
她在心里恼怒地吼了一嗓子,快速的除了衣裳,拧开热水花晒,就她胡想的时间,胸脯泥泞的奶味都要迷漫在浴室里了!
想到团团圆圆都不爱喝人奶了,她这还要挤出奶汁吗?
可团团圆圆还小呐,连百天都没有到!
算了,还是先挤出来吧……她刚进食没有多久,婆母知道她还要喂奶,中午那顿午饭,可是让她喝了不少鱼汤。
因为脑中一想到,濮阳渠居然隐瞒着‘他与她是一起重生的’这一要事情,她整个心绪都坠到怨忿去了,哪里还有胃口填腹。
再加上璩氏又对小珠宝做了这一出坏事,她心里知道不应该怪在他的头上,然而,若是情绪真的如此好调整,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越来越多的精神病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