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娘看着那五两银子,心里动了活心思,朝许同军使个眼色,让他把银子接过来。
许同军依她意思,果然拦在桂枝面前,“桂枝,你在家里照顾好娘,请大夫这种事情,还是我去吧。”
说话间就要去接她手里的银袋。
战栗听着,都为许同军的行为感觉到羞耻。
本以为桂枝是个软面馒头,肯定会听许同军的话,老实的把银袋交给许同军。
可谁知,桂枝愣是绕过了许同军,扶起跪在地上的许俊,揽着儿子就要外出。
许同军觉得无趣,倒也没有紧追不舍。
反倒是一直哀嚎的许老太太发话了:“桂枝,你去请大夫,一个人去就行了。让俊哥儿留在家里陪我。”
俊哥儿看了一眼母亲,紧紧抱住她的腰,不想跟她分开,更不想待在许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你的心眼就跟针尖似的,又小又狠,还很恶毒。桂枝嫂子好心去给你请大夫,你却怀疑她要离家出走,非要把她儿子扣下做人质。人啊,心眼别那么多,也别太欺善。惹急了,谁伺候你啊。你要是有能耐,让你儿子带回来的女人给你请大夫去。”
战栗不知道,许老太太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想的。
不过,先把话撂这,堵住她的嘴,让她不好意思反驳,更不好意思将许俊扣下。
许老太太被戳中心思,白了战栗一眼,也不提要许俊留下的问题,只是装可怜,一味的叫喊着,哭自己可怜。
战栗可不想听老太太哀嚎,干脆出了许家院子,雇的马车师傅还没有离开,就在车里坐着,躲了一阵清闲,直到听见马车外有脚步声,隐隐听见王大夫说话的声音。
沈不缺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想下去,便只有战栗一人下车,对王大夫说道:“病人在院里呢,你先去给人治病吧,我跟桂枝嫂子有话要说。”
王大夫弯了弯腰,便进了院子,去给许老太太治病。
许老太太见只有王大夫,不见桂枝,便惊乍的叫道:“桂枝呢,她去哪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怕的。
许同军离家将近十年,这十年都是桂枝一个人操持家里,既管家里的吃喝,还管地里的农活,闲暇时还要管村口的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