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一时没有防备,听的不太真切。
“我的名字,沈阙。”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真名。
“沈缺?这名字还不如沈不缺呢,好歹占着不缺的名号,听着还吉利些。”
战栗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这起名字也是有相当讲究的。
名里带缺,怕是一辈子都不太圆满。
“是琼楼玉阙的阙,家里排行老六,他们都叫我六郎。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声六哥。”
沈不缺其实挺不乐意,听她叫他老沈,感觉他很老似的,本来患了白发病的人,对长相就极为忌讳,她偏一天要提上好几回。
“沈阙?这名字还行。”
战栗品着,反正比沈缺强。
沈不缺点头,笑道,“嗯,那以后叫六哥吧。”
“那我们干脆结拜吧。”
战栗突发奇想,反正她前世的时候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
到了这里,跟姐姐们关系也不亲,能捞个哥哥也不错,以后名正言顺的跟着他。
本是好意,却听的沈不缺脸红脖子粗,让她叫声六哥,不是为了跟她结拜。
合着,她愿意跟他走,是真把她当个哥,而不是当成丈夫。
沈不缺气急,拧着汗巾就回房了,转身用力将门关上,好似带着很大的怒气。
“靠,有毛病啊。不结拜就不结拜,甩什么脸。你是公子哥就了不起啊,我还小公举呢。”
战栗也挺大的脾气,愣是没看出来沈不缺不愿同她结拜的真正原因。
一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战栗,从来没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清心寡欲过了二十多年。
一转眼来到这里,换了副童娃的身体,念着这孩子年岁还小,自然想不到感情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