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逃兵呢,倒也好说,无非是贪生怕死,可瞧着你有几分本事,无非是被我看轻而已,无碍。若是逃犯呢,那就得细论,这杀的是谁。要是奸佞滥杀之徒,我就为你拍手叫好,若是杀的无辜之人,我就立刻揪你去见官,让你伏法偿命。”
战栗憋着嘴,一脸的倔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听的沈不缺哈哈大笑。
“你啊,还好意思拉我去见官?先把你自己坑的那些银子的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吧。”
“我坑银子怎么了?白纸黑字坑的好吗?”战栗不悦道,“再说了,我也不贪心,挣点营生的银子也不过分,既不伤天害理,也不害人,最多就是损失点银子而已。俗话说,消财免灾,消财免灾。他们把银子花在我身上,其他的灾祸自然就少了。”
“强词夺理。”
沈不缺虽是斥责之言,话里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季风拂过,吹乱战栗眼前的额发,沈不缺抬手捻开,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是逃婚出来的。”
沈不缺难得有这儿细心温柔的时候,让战栗一时沉醉不知。
本来沉浸在沈不缺温柔中的战栗,听的逃婚一词,吓的差点从他腿上掉下来,挣扎着便要起身,对沈不缺颇有些微词。
“你都有未婚妻,你还娶什么妻?婚姻大事,是让你开玩笑的吗。定了婚配,却不履行承诺,君子无责,懦夫小人一个。”
战栗气的脸颊通红,像涨红的苹果,带着几分妩媚。
沈不缺瞧着,见她面色羞红,竟有几分高兴,笑道,“栗子,你这是承认我们是夫妻吗?”
“我没承认啊。”战栗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指责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行,你说得对,确实缺了几分担当。只不过事出有因,本来父母之命的婚约,我无所谓满意不满意。不过,那姑娘在众人面前,提了我过世的叔父,揶揄他没有治好我的白发病,犯了我的忌讳,我要求退婚,家中父母不愿意,我没辙,只要离家出走了。”
说起当年的事情,沈不缺还有几分不快。
当初定亲是遂了他们心意,到后来即便是知道康方好言论有失的情况下,也不想退亲,而开罪窦柏章,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这么说来,你还挺有苦衷。”
战栗揶揄道,总觉得是别扭。
以前,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从来没想到这么细致的问题。
到今儿才想起来,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前提是夫妻。
可这夫不成夫,妻不是妻,过的糊里糊涂,真细究起来,就是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