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个手拿令牌的人,真的就不能引荐一下。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结交一下,对你,对我,对周大人,都是好事。”
“丁老爷,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倒是想结交,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如何结交。我就认识那明晃晃的令牌,然后那人下了道冰冷的命令,要求我放人,要真的能结交,我早就将他请到县衙,列队迎接,以美酒佳人招待之,何至于我在这跟你浪费唇舌之言。”
江文才摇头,一声叹息,说的情深意切。
“可是这东西,你让我去跟周大人说,无凭无据的,怎么叫周大人信服。”
周志成摊手耸肩,他也很无奈。
江文才说的煞有其事,可偏偏拿不出证据。
“丁老爷,你就说弄错了,劫粮的盗匪并不是栗子。我这身份尴尬,实在是不方便出面。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亲自去跟周大人说说这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啊,也不知道这栗子,是如何攀上的这门关系。以后再想除掉她,怕是难了。”
江文才仰头,神态哀伤。
不但铲除不掉栗子,还被沈屏秋拿住那么重要的把柄。
原先那东西在栗子手里,他可以狡辩,称是栗子的栽赃陷害。
可如今,这东西落在沈屏秋手里,而他手握令牌,说的话犹如圣旨,由不得不信。
江文才惆怅啊。
“我很好奇,你干嘛一定要杀了她?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对也算是有恩。”
事情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丁金川不妨多言,再问些不该问的事情。
“丁老爷,你太低估这个人了,她比你想象的还要狡诈,想必丁老爷也见识过。能让丁老爷自认倒霉的人应该不多。”
江文才看着丁金川,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我这么说吧,杀她是为了灭口。凡是我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我从来没跟她提过半句,我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打听来的。甚至,她盗走了我的印鉴,伪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意图拿着伪造的东西充当证物,扳倒你和周大人。”
既然提到这件事情,江文才便决定,现在丁金川面前露点口风,等将来真的事发了,也有个辩解的缘由。
“这话当真?”
丁金川听到这话,顿时坐不住了。
一个很不起眼的乡野村妇,竟然能有这份心思,简直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