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屏秋同江文才抱拳,作势就要去学堂讲学。
江文才连追几步,将孙子兵法递给沈屏秋,“沈先生,你要的书。”
态度很是谦恭。
一个人有没有用处,有多大用处,江文才看的很清楚。
他善于利用,更懂得隐忍。
就像当年的栗子,每月能给江文才提供点碎银子,江文才将她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而现在,沈屏秋更大的作用是在京城,所以他能克制,谦让,表现的彬彬有礼的样子。
沈屏秋接过孙子兵法,随手翻看一页,便欠身致谢,“多谢了,我找了很久,没曾想你这里会有。”
“不客气。”江文才还礼,“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沈先生说一下,是关于王仙女的婚事,有了点着落,不过不尽如人意。沈先生想不想听听?”
“说来听听吧。”
沈屏秋一手捏着书,双手掐腰听着。
他素来喜欢双手掐腰,那是他在军营就养成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改掉这个坏习惯。
军营里经常猛摔猛打,有时候不小心会伤了腰,休息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卡住腰,减少点疼痛。
到后来演变成习惯,改都改不掉。
按理说,先生儒雅,双手或背后,或垂挂,总之不该是掐腰的样子。
江文才的视线落在沈屏秋掐住腰的双手,总感觉这位沈先生多了点豪爽的感觉,像什么不清楚,总之是不像教书先生。
“沈先生,有位文老爷倒是看重王仙女,想纳她为妾,聘银一百两,外家一座闲置的院子。”江文才慢吞吞的说着,是书生的文雅,“不过,文老爷年岁太大,又有几房姨太太,不算是个良缘,不知道沈先生是否满意?”
要说是否满意,那肯定是不满意。
好好的姑娘给一糟老头子做妾,那不骂人嘛。
沈屏秋眉头紧锁,指尖在书上不停地敲击,似在思考。
江文才又说,“若是不满意,还可以再寻,只不过可能费点时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短时间内,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