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川错愕,想赶紧认清确认清楚,最好能在于西岩到达县衙之前将他截住。
“是啊。”战栗一副懵懂的样子,点点头,“他都想卖了我,我还能轻饶了他。”
潜意识,也等于在说,你邀月楼想买我,做女支接客,我顺手就把邀月楼给砸了。
“你这丫头怎么逮谁打谁呢?”
丁金川骤然发怒,这邀月楼的损失是没办法从于西岩身上追回来了。
至于这丫头,就更别想了。
一个乡野丫头,再有本事,那也是个穷丫头。就算真的把她收进邀月楼,以她这脾气,别说接客做生意挣钱,估计现有的客人都会让她给打跑了。
丁金川恼怒,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野丫头?
放了,咽不下这口恶气;不放,又从这丫头身上讨不到丝毫好处,挽救不了已经造成的巨大损失。
两难啊。
“丁老爷,你也别太为难。”战栗看穿丁金川的心思,“损失已经造成了,您就节哀吧。其实,你也可以往好处想想,毕竟邀月楼里那些值钱的东西还在,能揽生意生财的姑娘们还在。
“你什么意思?”丁金川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邀月楼里的那些姑娘,尤其是那些姑娘们大部分都是她从火场里救出来的。
她想干嘛?
“你也知道,漫天大火里救人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即使武功高的深不可测的我,进去救人也是受了不小的伤。”
战栗慢悠悠的说道,丁金川的表情是越发严肃,渐渐开始变得灰暗,透着股阴郁,一副随时要大发雷霆的样子。
“丁老爷,你这表情是不相信吗?”明明是嬉笑的意思,却能说的一本正经,战栗道,“要不,我把伤口拆开让你看看。”
战栗说着,又要抬腿撸裤角,将之前已经展示过的伤口再次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