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围观的村民们不会多想。毕竟马长河人称赖马七,常常干些无耻无赖的事情,从哪讹些银子也不算稀奇事,就在前几天还想卖了栗子换钱使呢。
但是被暴揍、抢劫,又强迫脱衣侮辱的祁成顺绝对会多想,甚至这句话会成为定罪的一句口供。
战栗站在村长旁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保田,虽说干的是告状的事情,可是明显胆怯,浑身都有些打颤。
到底是个乡野村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她倒是有些感激李保田,总算是干了件让她舒心愉快的事情。
只不过,马家其他三兄弟可就不那么痛快了。
马家老大、老三、老六都在此次召集之列,听到李保田向师爷祁成顺告状,心里着实不爽,可是碍于那些带刀的衙役和捕快们,也只能将不爽压制下去。
他们互相嘀咕着,交递自己的想法,觉得反正喝多了误了召集的时间,也不是什么犯罪的大事,最多被训斥一顿,没啥大不了的。
危险降临而不自知。
战栗看着三人交头接耳,原本还以为他们会有所动作,最终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许,那个无耻无赖的兄弟,是让马家丢脸的存在,还不值得为他出头。
而这边,祁成顺的忍耐已经快到临界点,枯槁的双手握的吱嘎作响,当即指着捕头毕安常吩咐道,“你带两个人,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马长河给我捉来。本师爷倒要好好审问审问,为何不来参加此次召集?”
话音刚落,毕安常便抽调两个捕快,准备去捉拿马长河。尚未动身,便只见围成圈的衙役中,突然站出来一人,一脸的大义凛然,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愤怒和羞辱,他是受伤的周成组。
周成组、李大云和祁成顺是三人同时被劫,同时受辱。李大云被砸中胸口,受伤很重,至今不能下床。
至于周成组,只是被扭伤脖子,找个熟手的老中医调养一下便好了。知道祁师爷带人来长流村查抄抢劫的嫌犯,他主动请命要求参加。
当他听到要去捉拿马长河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个无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抢劫的嫌犯。
这个害他受伤、逼他受辱的无耻之徒,他一定要亲手将他抓住。
周成组双手抱拳,躬身请命,“师爷,属下请命去捉拿马长河。”